安七月不会吹灰之力,一眼就将它认出。
可见,季流年来宛城定是临时起兴又没买到机票,最后折中了一下,才开车来的宛城。
她不在他的计划之内,而是忽然的某个片刻,他想起了她,所以才来找她的吧。
她抬起头,视线慵懒的落在远处的山,近处的云,山谷中的河,却没有来时半点的舒心愉悦。
她的视线变得空洞寂寥,闻着山上芬芳馥郁的花香。
感觉青春像心口上炸开的一道河,而她所历经的,仿佛是一场劫,修行的身心泛着疲倦。
她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好像也没多久,但就是觉得脚有些酸。
男人靠近她时,风早已将她的发丝吹的凌乱。
他立在她的身后,呼吸浅的随风飘散,若不是他投下来的身影,安七月都没发现有人靠近她。
她转过身对上男人深邃的眸,有片刻的失怔。
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不是早上从酒店穿出来的那一身,倒像是最新量身定制的。
高档的黑色手工西装,袖口镶着水钻,卡带的位置别着一枚精致凤尾花形状般的胸针,笔直的长腿包裹在西装裤下。
他是逆光而立,阳光洒在他的肩上,将他镀上了一层金箔的柔光。
使得他迷离的像荧屏后期处理过的影视作品,美轮美奂。
安七月…
越是成熟稳重的男人,气场越是能压抑的令人难以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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