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光线昏暗,常卿感觉头疼,浑身酸软无力,眯了好一会儿眼睛,才适应阴暗不明的光线。
她翻了一下疲惫的身躯,将悬空的身子从新拉回,舒服的躺着,不动。
卡尔按了一下壁灯,对她这副懒散的样子还是很不满的,“去洗洗,换衣服,一会儿带你吃饭。”
常卿没什么反应,甚至继续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卡尔捏了捏眉心,那神色大概就是忍到了极致。
他看着她,耐着最后的性子,道:“再不起来,在巴黎我就找个地方把你卖了。你就别想回国了。”
常卿这次好像是听见了也听懂了,她抬了抬眼,眼底是一片氤氲。
黑漆漆的眸子泛着点水泽,朦朦胧胧,像只刚睡醒的奶猫。
她嘟了嘟小嘴,疲惫不堪的道:“我好像生病了,您就算卖,也卖不到好价钱。”
说完,又懒懒散散的闭上眼。
卡尔拧眉,淡淡的不悦,道:“下飞机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无精打采的,这睡了小半天了,还喊生病?小东西,撒谎能不能找个像样的理由?”
常卿不想说话,她喉咙干涩的有些痛。
她不话,那卡尔就气了。
半倾着身子,抬手就钳住她的小胳膊。
但指肚触摸上她光裸手臂的刹那,还是被她惊人的体温给吓了一跳。
卡尔没有犹豫,直接坐了过去,并将常卿拉起强迫她半靠在自己的怀里。
卡尔身上很冰,像千年不化的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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