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片刻的清寂,叫人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她疲惫的下床穿好鞋子,连脸都没来得及梳洗,门外就传来不小的动静,像是有什么东西忽然撞击到了门或是医疗器械之后,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夏芷水闻声跑了出去,相邻的客厅没有人,空荡荡的。
发出声音的是iuc病房。
夏芷水抬眸瞧了一眼透明玻璃墙,心脏蓦然一缩,整个人都抽筋了。
病床上没人,但叮叮咚咚的响声还在继续。
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她迅速摁了指纹锁,跑了进去。
…
地上一片狼藉,地上的男人正在努力尝试用腿站起。
或是更直观一点来说,他在拼尽全力尝试腿部上的神经末梢的感受。
他手里是一根尖刺的手术刀,刀尖上沾了点猩红的血泽,还没干。
夏芷水视线稍稍下移,那双打了厚重石膏的腿上弥漫着浅浅的血沫。
她瞳孔剧烈收缩,整个人都慌了,嗓音带着轻微的颤抖,厉声唤道:“纳兰,你疯了?你扎自己?”
纳兰容墨像是突然被人撞进了自己的世界,蓦然回过身,侧首向女人看过去。
她比之前更瘦了,眼帘青灰,眼眶微肿,一看就是没休息好,或是因为偷偷哭过留下的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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