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又用他特有的、低沉又稳重、慢腾腾又仿佛千钧力道落下再不反悔的声音说:“我以为,我们已经定下一生一世了,所以,你还当我是外人吗?”
“我没有!”秦顾听出他话里一丝丝伤心的迹象,登时急了。“林渊,我当然和你一样啊!谁会随随便便跟个男人上1床啊?还是……”
还是被那啥的那个!他男子汉的尊严呢!
当然是不能说沉溺于林某人的美色之下……彼此心里清楚就行,人艰不拆嘛!
“那不就结了?”林渊的话音里带着笑,也带着一点点哄人的温柔和纵容。“秦顾,我们以后还有很长的岁月要一起度过,那些世事风霜、千辛万苦,凭着一个人的毅力是很难坚持下来的。我们既然认定了彼此,也结下了心照不宣的誓言,当然什么困难都要一起面对。我们已经不可分离,所以更加要学会相互依赖,对不对?”
“你说的话总是很有道理……”秦顾趴在床上嘀咕,“可我怎么觉得,总是我在依赖你呢?你比谁都宠我,这样下去不行,我会骄纵得无法无天的!”
“你有这个念头,就不会真的无法无天,既然你说我清醒,那么就应该相信我的眼光,相信无论我怎么对你,你都不会变坏。”林渊的声音里带了一点点鼻音,越发醉人。“再说了,你也不是为了自己在奋斗,不是说要成大总裁之后包养我吗?”
“说得我好像真的在为了我们的未来奋斗一样!”秦顾吐槽他,却忍不住笑了,在床上翻滚了一下,一直压在心里的石头瞬间不见了。
他渴望与林渊更进一步,却又害怕生命里的亲密无间,因为怕来自林渊的不耐烦和嫌弃。离得越近,伤害越深,就像最娇嫩的眼皮里容不下一粒尘埃,动辄痛楚,动辄流泪。现在林渊迫不及待又真心实意地将两人的人生黏在一起,叫他觉得自己害怕的那些情绪都像小孩子害怕明天没有糖吃一样幼稚。
秦顾觉得有些难为情,又觉得好幸福。
像一个抱着怎么吃都不会少的魔法糖罐子的小孩,还不怕蛀牙。
他不由得撒娇起来,嘟嘟囔囔地说:“我就是陷在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里。这个店生意还行,我就想到底是开个分点还是扩大规模。a市这24小时堵死人的交通,扩大规模其实没什么搞头,还不如去城西再开一家分店,可是手上的钱又不够开一家新店……”
“嗯,我猜也是。”
“可是现在不犹豫啦!”秦顾赶紧说,“人生允许犯错和犹豫嘛,家长大人别跟我一般计较。”
“犹豫和胆怯都是可以原谅的,不过嘛……”林渊似乎笑了一下,“遇到事情不告诉家长,竟然敢跟外人求助,最后还是我套话才讲实话。秦叽仔,你很能嘛!”
秦顾登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腾地一下在床上坐了起来,警惕地问道:“你想干什么?你别乱来啊!我警告你林渊渊,现在是法治社会,不允许家庭暴力的。”
“哦,在你心里我还是会使用家庭暴力的人?”
秦顾额头上登时滑下一滴冷汗,心里有些忐忑,又有些好奇。“当然不是,你要敢打我该死了几回了,不过……林渊渊~你远在千里之外啊,能怎么地?难道还能飞回来?”
林渊问道:“你在房间里?在床上滚?”
秦顾犹且不知色字头上那把刀已经悬在上空,点头说:“在床上坐着呢。”
“哦。”林渊问道,“在床上坐着?那记得之前许么多次,我们在床上做着什么吗?就在你滚过的地方。”
“滚过”这个词太意味深长了,可以指刚刚秦顾撒娇时候的滚,也可以指……咳咳,某些不可言说的运动里的滚。秦顾脑子里登时付出各种动作片场景,当然主角是他和林渊,然后,难以控制地……有反应了。
“这么久不回答,看来是不记得了。”林渊笑了一下。
然后,用那天在浴室里解开浴巾时一样慢条斯理的语气,口头帮秦顾复习了一遍。
一个小时之后,秦顾躺在被揉皱的纸巾包围的床上,有气无力地指控着。“林渊渊,你这是要我x尽人亡啊!太坏了!”
林渊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喘息。“你可以挂电话。”
秦顾气得捶了一下床头。
挂电话,哪里舍得!他还录音了!哪天某人再出去拍戏,他还能当作法资源,自我利用自我安抚一下。
唉……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那谁,赶紧地回来,五姑娘并不好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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