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我想起我约了子瑜吃饭我得走了”,童颜提着包站起身来。
“怎么就走啊”,秦展尧目光流连出不舍,很奇怪,他现在真恨不得每时每秒都见到她,“那你明天还来吗”?
童颜胡乱的应了声,作势要往外走,秦展尧又拉住她,反复叮嘱。
“你说的啊,明天来,我会等你的”。
“嗯”,童颜心烦意乱的离开病房,她心中也说不清楚,自打刚才见到卓雅烈的那一刻起就很乱,还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她敢肯定他不会这样罢休的。
果然,下了楼梯,他便站在窗口等着她,窗台上的兰草开的正绿,宁静让空气有些不安,血液在耳膜处停顿,她静静望着他。
“这几天我一直在认真思考你那天说的话”,卓雅烈嘲笑般的说:“两年前你和我说别人不爱你没关系,但是自己不能不尊重自己,前几天,你说从小到大没人疼你,你害怕变和那三个女人一样糟蹋自己,可我现在倒明白了这些话你只是在我面前逞逞威风,这么不自爱,人家只是救你一命就恨不得马上扑进他怀里”。
童颜唇色微微变白,看到他尖锐的眼神时心口竟觉十分的委屈、不是滋味,“展尧对starlight发了律师信,再加上他为了救我受伤住院,出于礼貌我都是该来看看的”。
“所以来看病都亲密到为他系裤子了,看来如果不是刚才我打搅这会子说不定已经帮他脱裤子上床了”。
“卓雅烈,你说话不要太过分了”,童颜脸色难看的变了几变,没想到在他眼里他是这样认知自己的,是了,在他心里,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否则不会一再戏弄他,甚至在山庄里强要他,让她被他的朋友羞辱,真的很奇怪,她干嘛要解释,他们是什么关系,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卓雅烈长长吐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事实上他也为自己说的话而惊讶,他一向理智控制的好,这几天却常常做些反常的事。
“算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以后我不会再管你了,我们之间也不要再有联系了”,他皱眉说完转身朝病房楼出口走去,挺拔的身影迎着黄昏余晖越走越远。
童颜愕然。
他刚才说什么了,噢,对,他说他与她之间再也不要联系了。
这可是她一直盼望的,只希望摆脱这个恶魔,可她为什么一点都不觉得高兴,反而整个心脏都被捏住了,那么的不舒服,那么的…想哭。
但是她没有哭,而是一步步走出了医院,她可以为秦展尧哭、为童立孙、为姚知凤、为童笙,甚至为这大街上任何一个人哭,都不要为卓雅烈哭,因为不值得。
“童颜……”,一辆黑色桑塔纳突然在她面前一个紧急刹车,她抬头一看,只看到车窗里一个男人举着一个桶子朝她泼来,一片血红,“噗”的溅上她全身,从头到脚,血红血红的。
车子迅速在她面前开走,童颜闻了闻自己的手,满鼻子的腥味,好吧,她被人泼狗血了,很狗血的事。
医院门口路过的人全部凑热闹的围着她指指点点。
“啧啧,一看就是坏事做多了”。
“好好一个女孩子家的做那么多坏事干嘛,还被人泼狗血了”。
“我看她啊,八成是做了人家的狐狸精,现在老婆来报仇了”。
越来越激烈的讨论声,却没有一个人上前递上一张纸。
“嘟嘟……”,医院后面的大门突然传来一声声车子清脆喇叭声,卓雅烈懊恼的打开车窗探着头往外望去,前面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可恶,他今天根本不该来医院的,好啦,现在还堵车了。
“有车过来了”,人群中也不知是谁见到了那辆耀眼的bugatti叫了一句,人们立刻像两边散开,卓雅烈挂档正欲开车,忽见前面街边上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跌跌撞撞的朝前面走着,她走过的地方留下一滩滩血渍,那背影十分眼熟,再仔细看一眼,勉强认出了她手上那只包…
“童颜……”,他大惊,连忙打开车门脱下自己的马甲和衬衫冲过去保住她身子。
“你…”,身体突然被人圈住,童颜惊的回头一望,微微一怔,她没想到是他,不是说再也不要联系了吗,为何又…
“先上车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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