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自己亲弟弟,就算做得再过分,当姐的怎么忍心。刘翠兰眼神憔悴地道:“哎!其实你舅听可怜的,就是遇了个厉害的媳妇,都是你舅妈在背后撺掇的,再说吧。”
“好嘞!”陆一伟搂住母亲道:“别的面子不给,您老的面子我绝对给。不仅给,还要给得大大的,让他们看看你刘翠兰的度量,绝非凡人!哈哈……”
“没个正型!”刘翠兰看着都奔三的儿子还如此撒娇,心里甭提多高兴。可一想到他的婚事,浑身就不自在。她狠劲在陆一伟胳膊上掐了一下道:“你出去也不和我说一声,害得隔壁你张姨的女儿等了你好几天,今天早上刚走,你和我说,你到底想不想结婚?”
听到此,陆一伟嘿嘿一笑道:“走了啊,这不正好嘛,说明我们俩根本没缘分,你老也死了这条心吧。结啊,当然结,只要找到合适的,立马结!”
“那你给个准信,啥时候?”刘翠兰急切地道。
“这……”陆一伟含含糊糊道:“快了!”
“不行!”刘翠兰坚决地道:“必须给个准信!”
陆一伟无奈,央求道:“妈,你就饶了我吧,这样吧,明年行不行?明年绝对结婚,成吧?”
刘翠兰刀子嘴豆腐心,心焦地道:“一伟,其实妈也不想一直催你,可你总不能就这样过下去吧?妈的要求真心不高,能找个懂你的人,陪你过日子的人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什么都无所谓!再退一步讲,就是不要孙子,我和你爸都认了,只要你过得好就行!”
每每母亲提及婚事,陆一伟心里就乱糟糟的,不敢去面对。他真诚地道:“妈,你放心,你儿子不挑,我一定给你找个称心如意的儿媳妇,还要让你抱上孙子,你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刘翠兰还能说什么,只好点头应承,道:“你不结婚,玲玲也不嫁,你们俩的性格那么想,都跟了你爸,犟得像头牛!”
“嘿嘿!”陆一伟嬉皮笑脸道:“一家三头牛,挺好的。”
刘翠兰立马又道:“一伟,妈问你,你和瑾和真不打算处了?”
提及夏瑾和,陆一伟一脸不高兴,道:“看情况,应该不了吧。”
刘翠兰一急,道:“可你们都领结婚证了啊,这下可怎么办?”
“你放心,我近两天就把这件事处理好!”
“不是妈说,其实我觉得瑾和那姑娘挺好的,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你可千万别伤害人家啊。”刘翠兰叮嘱道。
“放心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处理!”说完,陆一伟起身下了楼。
到了楼下,陆一伟从外衣口袋里掏出手机,打给李海东,得知他们还在内蒙,道:“早点回来,找你有事!”
罐头厂土地的事,既然张志远交给李春妮开发,他不能违抗。不过也好,转手就挣了500万元,如果不是张志远照顾,就是自己拿到地开发,也不见得能挣这么多。抛去零零散散开支和借的钱,到手的也有400多万元。他在想,拿着这钱到底干什么好?
他最开始想着入股牛福勇的煤矿,这绝对是个明智的选择。煤矿行情节节攀升,而且国家有意松绑电价煤价指导,这个市场一旦放开,由市场来定价,乖乖!简直是暴利!而牛福勇的溪河煤矿煤质好,含硫量少,是烧焦的优质煤,以后肯定会翻番地涨价。可他想到溪河煤矿现在的股东都占到十几个,自己再进去,先不说挣钱,将来利益分配不均,必然会引发矛盾。因为钱的事,和兄弟反目,陆一伟做不到。
另外,人多嘴杂,说不定那一天就有人拿此事说事,到时候自己无力争辩,还给张志远惹一身麻烦。不过,前两天在省城和省建设厅白副厅长吃饭时,提出的那个小城镇建设项目要是真的争取成功的话,那明年县城的项目绝对少不了。要是瞅准时机再买几块地皮,或者直接搞房地产开发,绝对挣大钱。可他很快有否决了这一想法,坚决不能!如果真这样做的话,直接给张志远上眼药,到时候惹得自己也是一身骚!
他想过很多投资方式,不过目光始终没有跳出南阳。那晚,无意和佟欢闲聊中,陆一伟猛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何不去外县买个煤矿自己经营呢?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南阳县独特的地域让当地人束缚生存技能,好像除了吃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就别无他项了。不过回归现实,南阳人乃至整个北州市都逃脱不了这一魔咒,资源为本,是生存的唯一的出路!
刚刚经历了国际金融危机,国内经济也受到了严重冲击,如不是国家以“扩大内需”刺激国内市场救市,估计刚刚起步的企业一多半胎死腹中。传统能源企业同样遭遇了寒冬,好多煤企都以停产整顿、技改升级等方式观望,如同藏在黑暗里等待猎物出现的猎人,蓄意已久,伺机待发。煤矿实力雄厚的,能抱着火炉度过寒冬。而一些小企业,资金链早已断裂,各大银行大批追债,恨不得早点出手,将手中的“包袱”变现甩掉。陆一伟正是看中的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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