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春芳莞尔一笑道:“不要忘了,我在南阳县工作过,你可是县里的大名人。”
“哈哈,对,你看我这记性。”牛福勇走到客厅往沙发上一坐,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交给范春芳道:“嫂子,你们婚礼时我没有参加,现在补上,你收着。”
从牛福勇进门,至始至终没和陆一伟说话,自己倒像是局外人。见牛福勇如此,陆一伟上前拦着道:“福勇,你这是干嘛,快收起来。”
牛福勇终于绷不住了,一把推开陆一伟道:“你别和我说话,这是我给嫂子的,那轮得上你管。”说着,又对范春芳道:“来,嫂子,拿着!”强行塞到范春芳手里。
范春芳尴尬地向陆一伟征求意见,不知所措。
陆一伟道:“福勇,快收起,咱兄弟别整这些没用的。”
“你把我当兄弟了吗?”牛福勇梗着脖子瞪大眼睛质问陆一伟:“你结婚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陆一伟躲避眼神道:“不光是你,我都没通知……”
“一伟,这我得说道说道了。”牛福勇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道:“你这样做,说明你压根没把我当兄弟,有你这样的人吗?”说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一个大男人的,别娘们唧唧的。”陆一伟见牛福勇如此,连忙道:“没通知你是我不对,但你一下子买这么多东西没必要啊,该有的家里都有了。”
“这我不管!”牛福勇道:“你要是用不着,等我走了直接扔出去那是你的事。”
牛福勇的表现让范春芳吃惊万分,没想到此人如此重情重义。连忙岔开话题道:“福勇,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盛饭去。”
“嫂子,别忙活了,我吃过了。”牛福勇始终对范春芳客客气气的。
“吃过了再吃点。”说完,转身进了厨房。
陆一伟掏出烟递给牛福勇解释道:“福勇,这事等我随后和你慢慢解释,现在一两句说不清楚。你别铁炮似的,进门就开轰,兄弟我什么时候能忘了你?”
牛福勇心里别着劲,道:“不管你有什么理由,结婚这么大的事总该知会一声吧。”
“行了,行了,是我的错,我和你赔不是了,哈哈。”陆一伟被牛福勇认真得劲头给逗乐了。
牛福勇心情稍微舒畅了些,道:“我这阵子忙得不可开交,要不是海东和我说都不知道,实在不够意思。”
陆一伟岔开话题道:“你那煤矿怎么样了?”
“好的不得了!”牛福勇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道:“不是和你吹,去年这个时候我还是个穷光蛋,而今年我不仅把投入的全部挣回来了,还有盈利。工业园区马上就完工,估计下个月洗煤厂就能开工。焦化厂要稍晚一些,最迟下半年就启动了。这两个大工程一转动,那钱如流水似的哗哗就进来了,哈哈。”
如此看,张志远当初整合北河镇煤矿,搞工业园区的想法是正确的,由衷地道:“如此赚钱比你以前小打小闹,提心吊胆要舒畅吧?”
“这是自然的。”牛福勇道:“我现在想通了,不管干什么都得懂法用法,咱光明正大地赚钱,怕个卵!”
“哈哈……”陆一伟笑着道:“你这脑袋总算开窍了。”
牛福勇道:“对了,陆哥,你还记得巴图吗?”
“记得啊,不是你好兄弟嘛。”
“嗯。”牛福勇道:“前些年不是和你说他想在北河镇建电厂嘛,张志远对该项目并不看好就一直搁置。现在马上就要动工兴建了。”
“哦?相关批文下来了?”陆一伟惊诧道。
“没有。”牛福勇道:“这事我和贺建说了下,贺建当场拍板敲定,回去和肖书记一说,这事就成了。”
听到此,陆一伟隐隐担心,北河镇因挖煤已经造成水资源损害,现在又来了个火力发电厂,估计用不了几年就怕企业与村民争水吃。这也是张志远当初迟迟不拍板的原因,没想到肖志良居然同意了。自己已经离开南阳县,不能过多对时任领导评头论足,各有各的想法,不能说谁对谁错,只能让历史去评说。
陆一伟道:“县里没人去矿上找麻烦吧?”
“有贺建罩着,谁敢!”牛福勇道:“这兄弟够哥们,今年县里还要开七八个工程,拉着我参建,时时处处想着我,够意思。”
陆一伟担心地道:“福勇,贺建这人表面看大大咧咧,挺讲义气,但你我并不了解他,要提防着他。”
“放心吧。”牛福勇道:“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我不会相信任何人。”
牛福勇如此说,陆一伟很是感动。搂着肩膀道:“咱兄弟之间就别扯那些没用的,中午别走了,我请你吃大餐,好好喝一杯。”
“我就是专门来吃喜酒的,赶都赶不走,哈哈。”牛福勇爽朗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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