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媛“哦”了一声,没有丝毫的反抗精神。
医生做几年,基本都是要累软掉的,强硬派的医生是活不到做主治的。
“晚上照常值班吧。回家休息吧。”凌然喝了两口水,站了起来。
三名实习生也跟着站了起来,吕文斌和余媛却是坐的稳如泰山。
“今晚轮到我值班。”吕文斌习以为常的道。
凌然再看向余媛,转瞬反应了过来:“你是住院总了。”
“是啊,总住院来着。”余媛一脸放弃的模样。
“那明天见。”凌然毫不犹豫的起身,下楼回家去了。
医生的生活就是如此,值班也不一定繁忙,但翘班的后果是绝对严重的。
这个时候,凌然也找不出人手来给余媛或吕文斌做替换。
最重要的是,并没有什么可替换的理由。
他们今天确实是累坏了,但哪天都是如此。
他们今天确实是救治了病人,改善了不止一个人和家庭的生活,但哪天都是如此。
该怎么过还是得怎么过。
凌然自己甩着手,快到停车场的时候,听到了黑暗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凌医生。”黄茂师从一个大立柱子后面,窜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凌然看看四周,又瞅瞅黄茂师的身板,大皱眉头。
“凌医生,我听说您给一个艾滋病的病人做了手术?”黄茂师弯着腰,递给凌然一个保温杯,又笑道:“新杯子,烫了好多遍……”
凌然依旧没有接,并点点头:“我们不能透漏病人的病情情况的。”
“那就是艾滋病了!”黄茂师大为惊叹。
他现在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清新了。在国内的环境下,只有艾滋病等少数几种疾病,是不允许医院私自透漏病情的,除此以外,普通的病情并不受保护,也没有老外式的医患条例。
凌然不置可否的看着黄茂师,问:“你想要什么?”
“我想推荐我们的清洁产品……凌医生,消毒用品是手术室里必不可少的,我们公司现在也代理有多个品牌……”黄茂师跟着凌然的脚步,一口气说一串。
对于昌西医药公司这样的企业来说,一个治疗组的消毒剂开销,只是一个小数目,胜在出货稳定。
但对黄茂师来说,能够签下凌然的订单,就是最大的胜利了,尤其是不经招投标的话,就更加轻松了。
凌然却没有想要听下去的意思,打断了黄茂师的介绍,道:“你送的防护服太糟了。”
“啊?不好吗?”黄茂师心虚的一批:“我马上找厂家反馈,让他们给您一个解释。”
“不要解释。”凌然道。
黄茂师疑惑的问:“不用解释?”
“我也不会要你们的清洁产品。”
黄茂师这下子急了:“别啊,一笔归一笔,清洁产品和防护服是两个体系的……”
“我不要解释。”凌然说着坐进了自己的小捷达,慢悠悠的开出了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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