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老板不在的邵家馆子,总是少了一丝烟火气,多了一分的程序化。
凌然随意的点了些牛肚和烤肉,垫垫肚子,就算是午餐了。
邵老板秘制酱料的牛肚,在今天中午的表现,也只能打个88分而已。
对偌大的邵家馆子来说,可以算是礼貌而不是公允的评价了。
副院长看着吃的极开心的田柒了,内心好奇又不安。
趁着田柒颠颠的去拿橙汁汽水的时候,副院长悄悄地拉了拉左慈典的胳膊,小声道:“劳斯莱斯真的是她的吗?”
“应该吧。”左慈典跟着凌然这么一段时间,说话是愈发的严谨了:“我也没见过她的行驶证。”
“我意思是……咱们就请人家吃个烧烤?够劳斯莱斯的油钱吗?”
左慈典瞥一眼,反问:“请吃啥才能配得上劳斯莱斯接送?”
副院长迟疑了下:“那个……咱们态度至少应该明确起来吧,不说把店里的东西都点一遍,这个太俗气了,至少……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以前的想法和你有点像。”左慈典突然像是赞成了一下副院长似的。
副院长讶然抬头。
“后来我也天天打滴滴,打了一段时间以后,我就没你这样的想法了。”左慈典低头吃牛肚,又小口喝解腻的卖茶,悠然的道:“你也经常打滴滴吧,你打过劳斯莱斯吗?”
副院长望着左慈典,不解的道:“我见新闻里说过,我自己很少打车啊,一般上下班都是院里派车来接一下什么的,今天确实是特殊情况,不好意思……”
后半截,左慈典根本就没听。
听到上下班有医院的小车接送,左慈典就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头发稀疏的中年男人,虽然表面上恭恭敬敬的,可他实际上,是个领导来着!
算一算的话,云华三院的副院长,若是调到镇卫生院的话,做个院长是轻轻松松的。
换言之,眼前这个头发稀疏的中年男人,就是左慈典此前的终身目标,人生理想,奋斗的奖赏,努力的勋章了。
真真是让人……
左慈典的眼睑垂了下来,就在想说两句场面话的时候,左慈典越过副院长的头顶,看到了凌然。
凌然还是那种很悠然的状态,一口一撸子的牛肚,吃两口再用纸巾擦擦嘴。虽然纸巾来源于爱马仕的纸巾盒,但是,依然……
还好人生没有什么心想事成!
午后。
凌然又做了几台手术,就将三院的手术室全部用完了。
传染病院会准备多个手术室,也是因为他们手术室的利用率非常低,当然,三院也没想到凌然做手术的速度这么快,频率这么高。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意味着感染手术的成本高昂——换在许多地方医院,一天接待两名感染病人,手术室就要红灯警告了。
约定好明天的手术时间,副院长亲自安排车辆,送凌然回家。
既然已经开始做感染手术了,凌然就准备将三院的手术刷完再说,正好给刚刚建好的病房,腾出一些空间来,以方便工人安装,医护人员做整理。
下沟诊所。
安静中隐藏着热闹的院子里,街坊邻居们快乐的打着吊针,磕着药,聊着天。
“冬生今天不在?”凌然果断发现推拿的牌子是扣起来的,进门先问小沙弥。
凌结粥忙着开票收钱,乐的眉毛都在抖:“冬生攒够一箱子药钱,就带回山上去,他师傅现在是个药罐子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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