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与那人做出私相授受的事,红玉没有做,之前他来府里给墨兰小姐送药时缠过我几次,我根本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姑娘你要相信我。”她摇着头,哭的更是上气不接下气的。
沈婳终于暗暗松下一口气。
邢妈妈抢着道:“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没有做这种事情,那肚兜怎么会在蔡家手里,如今人家可是拿着把柄来讨人了,既然表小姐都愿意放你离开,还要为你置办嫁妆,送还卖身契,你可别得了便宜又卖乖,侯府可不是你能乱撒野的地方。”
“姑娘,你要相信我……我也不知那肚兜如何能到了她们手中。”红玉反反复复哭着就这这几句话。
沈婳偏是牙咬不吭,急得红玉就要以死明志了,起身便朝桌子撞去,海妈妈眼疾手快,沈婳太了解红玉的性子,也早做了防备,堪堪是拦住了。
那蔡家老娘明显一惊,没想到这人哭起来像水一样,头硬起来却像块石头,若真闹出人命可就没理了,眼见人没死,也不想耗着这儿,若是儿子喜欢,她可不想入这侯府,急的搓搓手便道:“老夫人,这事就这么定了吧?我明日就来迎人回家。”
萧老夫人不应声,抬了眼皮慢慢的瞧人,眉眼间忽而尽是肃然,“老婆子我算是瞧明白了,到底是谁给你撑的腰来侯府闹事,当我是老眼昏花,不辨是非了么?”
那蔡老娘心里一抖,忙道:“老夫人……”
海妈妈适时候的开口道:“老夫人,这事情确实有蹊跷,若是红玉真的与那蔡二情投意合,连肚兜都送了去,今日沈表小姐宽厚的成全了他们了,红玉这丫鬟该是感激涕零,何必以死明志,说不通呀。”
蔡老娘更是额头抹汗。
陈氏这时候也瞧明白老祖宗的态度了,便一句也不再说了,免的遭了母亲训斥。
沈婳磨了磨牙,嘴角弯翘起一个不易擦觉的弧度,“外祖母,海妈妈说的有理,我也是愿意相信红玉的,许就是他们偷的红玉的肚兜,今日她敢让人偷丫鬟,明日就有人敢偷小姐的,不如将这人送至官府,好好审一审,大刑一用,定是什么都招了。”
蔡老娘汗如雨下,目瞪口呆连忙跪在地上,“老夫人,千万别送官府,都怪我一时替儿子讨媳妇心急,才想出了这等蠢事,求了墨兰小姐讨了肚兜。”
沈婳心中一凛,这事如何又和乔墨兰扯上关系了?
萧老夫人脸上微微显了诧异,便让人去唤了墨兰过来,乔墨兰一进屋子,一张明媚的小脸似乎因为寒冷冻得通红,扑在外祖母怀里,显得楚楚可怜,“外祖母,墨兰冤枉,我根本不认识这蔡家人。”
老夫人一看外孙女哭的这般伤心,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急,慢慢说是怎么回事。”
“是我的丫鬟春香瞒着我做的。”
春香匍匐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慌忙解释道:“都怪奴婢,跟小姐没有关系,是奴婢收了蔡家的银子一时糊涂才做的,奴婢愿意受罚。”
“春香,你怎的那般糊涂。”墨兰急声训斥。
沈婳心明眼亮的在旁静静的瞧着,墨兰这等心机不至于做出偷出肚兜的傻事情来给自个儿惹祸,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很明显这蔡家是知道墨兰表小姐的,要不然也不会一口扯上墨兰,可墨兰却口口声声的说不认识。
老夫人疼爱墨兰果然不假,并未再多问,沈婳也识趣的见好就收,萧老夫人只单单惩罚了春香这丫鬟,又将这蔡家老娘撵出侯府,知道沈婳回来,煜哥儿也一定回来了,急着让海妈妈将小儿领过来好好的抱抱。
沈婳带着红玉回去时,红*都跪软了,沈婳一声叹气,木葵问道:“表小姐您怎么了?”
她瞧了红玉一眼,心道赶紧让裘将军领走她的红玉吧,这般傻乎乎的姑娘,总该找个可靠的男人护着。
至于墨兰那边,沈婳似乎嗅出了一丝别样的味道,这的慢慢抽丝剥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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