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室的门当着赵腾的面儿重重的阂上。
外头,年轻的警察想了想,还是走到一旁的办公室把这件事情上报。
最后,小警察看着副所长有些迟疑的开口道,“所长,他要是再这么闹下去,怕是影响不好……”
“什么影响不好,你没看闺子的脸啊,被他打成什么样了?”
副所长看了眼小警察,知道这个就是前些天才从学校毕业分配过来的。
经验什么的都是空白。
他便笑了笑,直接道,“咱们做事虽然要接受人民群众的检查,但也不能因为怕这怕那就轻易的放过一个坏人,再说,他就那么随口叫几声,闹几下,说他是好人,那喝醉酒的人都是一边发疯一边喊我没醉呢,毛主席不是教导过咱们,没有调查权,就没有发言权吗?你说是不是,小同志?”
“所长您说的对,是我错了。”
小警察觉得自己的思想不对。
怎么能因为他这么一喊,自己就怕影响不好什么的,就担心呢?
还是所长说的好:真有这个担心,那就好好工作,把对方的错处和罪行找出来,落实!
奎子是早上八点到的派出所。
脸上被打的拳印还没有消失。
可见昨晚在赵腾下手时的力气有多大。
他一进来,就受到几个同事善意的取笑和打趣,奎子也不恼,一个个笑着打了招呼,然后才朝着拘留室走过去,远远的就听到赵腾在大叫,隔着门,奎子黑着脸,“叫什么叫,你说谁冤枉你了,你看看我这脸,这都是你昨晚打的,还有,你说当时屋子里头有人打你,可我们过去的时侯明明屋子里头只有你一个!”
“不是,真的有人啊,真的,你们看我这身上,到现在还疼呢。”
他撸起袖子,想给奎子看他手臂和身上的伤。
只是可惜,连他自己看了都是一怔。
他身上,竟然一点伤口都没有!
要说这也真的是怪赵腾自己倒腾,换个别人,怎么可能比顾薄轩还要知道哪里疼,哪里不疼,哪里揍人可以让人觉的最疼,却又偏偏不会露出点痕迹来?
已经回了部队的顾薄觉得这事儿吧,没啥好自豪的。
他都训练那么久。
出生入死的那么多年。
要是连这点事情都搞不定,那他还是干脆直接退伍得了。
此刻,赵腾看着自己身上的情景有点接受不了,“不可能,不可能没有呀,警察同志,你相信我,你过来帮我看看,我身上好些伤都是他打的,你们在外头敲门的时侯他就在屋子里头了,听到你们的动静他从窗户走跳的。”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那是三楼吧?”
“是是,是三楼。”
看着赵腾还一本正经的点头,奎子几乎被他给气乐了。
“三楼啊,你告诉我,你敢跳吗?”
“我……可是他真的跳下去了啊,真的,警察同志,你信我。”
信你个大头鬼。
奎子呵呵两声笑,直接道,“行了,你也不用再闹腾,好好交待你自己的问题。”顿了下,他又加上一句,“对了,之前有人告你合谋骗钱,这可是很严重的行为,你还是老实的交待一下自己的问题吧。”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还有,你应该好好的交待你的同伙,同伴,不然当真等我们全都查出来,到时侯你的处境肯定比现在还要糟糕。”奎子看着赵腾,有些语重心长的劝着,“你上次已经进来了一回,这次,不是应该想着怎么把自己摘出去,或者想着如何减轻自己的罪行吗?”
赵腾,“……”他是冤枉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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