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惊澜院里,又会有怎样的风雨。
惊澜院里,南宫叶到的时候,房门外,侍琴和墨书二人守着,门是关着的,似乎是看到南宫叶的到来,侍琴和墨书二人,都警惕了起来。
南宫叶将他们的反应看在眼里,依然径自上前,刻意敛藏着那张扬的性子,对侍琴和墨书道,“听说王爷受了伤,我来看看。”
“王妃,现在许是不便。”侍琴冷声道,自今日一早事情发生之后,她的脸上,一刻也没有笑容。
最自责的莫过于她,明明今天早上一早,她听见了房间里面有动静,若仔细思量一下,便也可以避开之后的事,现在这个情况,王爷的伤……
想到骊王回来时的模样,侍琴看着南宫叶心中更是烦闷。
感受到侍琴的不悦,南宫叶若有似无的看了那紧闭的门扉一眼,“里面有人吗?既然是不便,那我在这里等会儿便好。”
说罢,没理会侍琴和墨书,南宫叶带着两个丫鬟,径自在回廊前的长凳上坐下,那模样,似乎当真是要等。
侍琴和墨书看在眼里,想要让她离开,却是没有立场,便也只能让她在这里等着。
坐在长凳上的南宫叶,眉心微皱着,看似关切担忧,却是小心翼翼的留意着房间里传来的动静,仿佛一丝一毫也不想放过。
房间里,一阵静默。
年玉进来有些时候了,她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淡然娴雅,仿佛身旁的人不存在一般。
可是,那趴在床上的男人,看着她的灼灼目光那般强烈,纵然是忽视,怕也难以忽视。
自年玉来,赵焱就一直这样看着她,可明明她是来找自己,但自进门之后,她却是一眼也没有看过他,那被她不放在眼里的滋味儿,灼着他的心,着实是难受得很。
连带着刚才在皇宫里,心中积压的情绪,一股脑儿的全数涌了上来。
“你来本王这里,就是喝茶的吗?”终于,赵焱开口,出口的每一字,似乎都是咬牙切齿,更是刻意用了“本王”二字,似在强调着他的身份。
但这样明显一强一弱的对峙之间,他如此的强调,更显得苍白与讽刺。
年玉脸上的笑容,在他看来分外刺眼。
年玉浅浅抿了一口茶,视线这才朝赵焱看过去,“骊王府的茶,和别处有些不同,好像是要香醇得多呢。”
年玉倒也不避讳,那是胜利者的姿态。
在赵焱面前,亦或是在她的面前,他们二人都已经有了默契,他那无害伪装褪去,她心中的敌意,也不屑再藏。
“哼,喝茶?年玉,你看来看本王的笑话,如何?现在可满意了?”
赵焱的声音,依旧透着一股虚弱,他挣扎着,恨不得起身,哪怕是和年玉面对面的坐着,也好过此刻他们二人如此的局面。
可他一动,就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牵扯着背后的伤痛,那疼痛在四肢百骸里游荡,似乎要将他吞噬。
“呀,骊王殿下,你这是做什么?这么重的伤,你还想起来,牵动了伤口,受痛的可是骊王殿下你自己啊,再说,待我,你也不必有太大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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