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吧。”
张承生舒出一口气,“你之前经常说跟我离婚,前天都说去找律师了。不需要这么麻烦,既然你觉得跟我过让你抬不起头来,离婚对大家都好。”往房间那里看一眼,张承生接着说,“女儿若是你想带,那就你带。如果找到下一个好人家,嫌女儿麻烦,我再过来带她走也行。”
杨玲觉得今晚的张承生像吃错药了,叉着腰怒斥道:“张承生你是不是翅膀硬了,居然敢跟我说这种话!信不信我现在马上打电话给我哥,让他过来治你!”
张承生呵呵笑了下,一脸无所谓:“叫他过来就叫他过来,反正都要摊牌的。事实上从昨天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不是一时冲动。一来是你嫌我没出息,这个我也承认。如果不是你爸还有你哥,房子建不了,工作找不到;二来是我觉得离婚对你是件好事,因为我昨天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很有可能把你连累。”
骆明辉和白水亮是个什么样的人,张承生以前跟他们打交道这么久自然清楚。今晚骆明辉因为有求于苏哲谈判很顺利,但他不是苏哲,骆明辉没有哪个地方需要求到他。就算他这种小人物骆明辉不去理会,白水亮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杨玲发现张承生不是在开玩笑,更不是说气话,将手中的衣服丢到一边走过来说:“承生,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离婚这事可大可小,你知道我平时只是说气话,没真想和你离......”
张承生摆摆手打断话:“不管你是什么想法,现在是我要和你离,与你无关。再说,不跟我这个没出息的人在一起,日后你也不用见到我那些没出息的朋友。”
张承生心里一阵悲哀,将摔坏一个口的玉佩缓缓放到桌子上道:“就你刚才看到那两个人,在你眼中他们是没出息的。可你知不知道他们送给囡囡的玉佩值多少钱?”
没等杨玲回答,张承生接着说,“就这块玉佩,市场销售价格不会低于一百万。你认为一个没出息的人,一百万的玉佩随便送?”
杨玲愣在那里,眼睛盯着桌面上的那块玉佩,完全无法想法这么点东西,居然值一百万。
“其实这几年来,跟你在一起我也累了,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我知道自己很没出息,书没读好,当初来腾冲如果不是遇到你,恐怕早就饿死街头。”
张承生从兜里拿出烟抽出一根缓缓点下。如果是平时,他肯定不敢在家里抽,一来是杨玲不喜欢烟味,二来女儿还小,不能让她吸二手烟长大。
今晚就当是最后一支烟。
“不瞒你说,昨天得罪了骆明辉,不知他会怎么做。没敢把自己想象得如此伟大,不过还是希望你们不会因为我的事情牵扯到。呆在这里几年,该是时候换个地方闯了。”
剩下半截香烟,张承生直接用手扼熄,滚烫的烟头没能够让他眉头皱一下。将半截烟头装到口袋里,张承生往门口的方向出去。
“张承生你准备去哪,如果你现在走出去,以后就不用回来了!”杨玲惊惶失措,企图想像以前那样训斥。
张承生脚步停了下,拉开门头也不会的走出去。
当门轻声关上,杨玲整个人呆坐在沙发上。
桌面上的玉佩缺了一个口,此刻却像是在无情的嘲笑。
张承生夫妇的事情苏哲根本不知道,第二天起来不久骆明辉的车子就来酒店接人。若不是赶上这事,今天他们就要赶回昆城。后天是古玩店开张,他不赶回去,单靠唐雨一个人完全主持不了。
虽说不想帮骆明辉这种人赢钱,如今是骑虎难下,苏哲象征都要让他赚一点。像帮柳长桥那样,苏哲尽量不挑高涨的毛料,总共挑了五块,每一块价格都差不多。
骆明辉是当场解石,虽然出来的结果与他想象有点出入,然而还是挺满意。
事情办妥,骆明辉承诺今后腾冲所有的赌场都不让张洪常进来,至于他去其它地方赌,不列入范围内。
想要困住一个有手有脚的人不去赌苏哲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不过能够治下标已经算不错了。
回到酒店,苏哲看到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在门口走来走去,很快就认出是杨玲。
“生嫂子,这么巧?”
杨玲看见苏哲,立刻抓住他的手臂焦急道:“总算等到你回来了,你今天有没有见过承生,昨晚他突然说跟我离婚,今天就没再见过人了,不知会不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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