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痴的人，从他嘴里自然问不出什么信息出来。

只是华鹏义是半兽人研究一个重要的人物，就算变成白痴也不可能会把他放出来。

“利用人体来进行研究，这个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在国际上都是不被允许。尽管很多科学家都觉得，人类与动物可以共存。可这个毕竟是理论，没有出现个例，而且也不允许有这种的实验存在。”

韩博看着苏哲继续说道，“但华鹏义成功了，半兽人真正存在。这个消息尽管极力去掩盖，仍然有消息不径而走。如今，国外众多科学家都认为我们违背了人道主义的信条，利用犯人来进行人体实验。他们除了公共谴责之外，还希望我们将那一份研究资料给公布出来。”

韩博说到这，苏哲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嘴角冷笑道：“那帮所谓的科学家想必谴责只是做个形式，他们同样是想得到那份半兽人研究的资料吧。这可是一项伟大的研究，如果得到合法授权，华鹏义绝对是诺贝尔诺的得奖者。”

可惜，利用人体来进行研究，哪怕华鹏义成功了，但不符合人道主义信条，即使他没白痴，同样没办法得到诺贝尔奖。

如今，半兽人的消息传出去，国外的人自然虎视耽耽。

一旦那份资料公开，日后只会有更多的罪犯被拿来研究。说不定，等罪犯不够用的时候，人们就会设法给很多无辜的人安上罪犯的身份，再让他们进行研究。

假如连这个都满足不了他们的研究，就会有更多无辜的人牺牲。

等到研究成功并且用于社会后，那些手沾满鲜血的人却在媒体镜头前得到高尚的赞美。

沉吟一人，苏哲问道：“韩局，上面是想让你问我当初有没有得到那份资料？”

韩博无奈的叹声道：“有时候，人总是会有身不由己的选择……”

苏哲摆摆手：“我知道你的难处，而且他们直接就让你来问我并没有错。当初是我进入罪恶之城，而且华鹏义最后接触的人也是我。如今你们翻遍整个罪恶之城，甚至连同电脑资料以及各种备份都没有找到真正完整的资料，怀疑我拿走很正常。”

“苏哲，其实……”

苏哲冷冷打断话道：“韩局，我们可是合作过很多次，你只是职责所在。不过我倒是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半兽人的资料只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朱残谱。当初我审问华鹏义时，他就跟我说过，半兽人是花了十几年的时间不断研究，不断总结才成功。”

“但，因为幕后指使人是朱残谱，而朱残谱的聪明才智韩局自然清楚。这么重要的资料，他不可能会让华鹏义流传到外面。所以，每一次新的研究总结出来的资料，华鹏义只给朱残谱一人。为了保证华鹏义不会进行备份，朱残谱在得到资料后，会对华鹏义进行监视，确认没备份后才解除监视。”

韩博沉默着。

好一会开口道：“苏哲，在这件事情，我感到抱歉……”

苏哲拍拍韩博的肩膀：“这件事我不怪你，毕竟你跟我都一样，有时候身不由己。半兽人的资料，想必你们掌握不少。只是有一点可以遗憾的跟你们宣布，你们所得到的资料全是假的。”

“假的？”

苏哲点点头：“华鹏义当时我只是把他给制服，为什么会变成白痴，这个你们要深入调查一下。或许在你们进入罪恶之城前，事情败漏，朱残谱也怕华鹏义被抓住交待半兽人的研究资料，想要杀他灭口。只是，人没死，脑子出了问题。”

这个说法跟韩博的猜测一样。

只是他们花费两个多月收集来的集团居然是假的，这个有点让他接触不了。

“真与假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是华鹏义说过，尽管在罪恶之城研究十几年，可天底下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所以朱残谱早就想到事情败漏的事情。在得到华鹏义的唯一资料后，就故意将资料给打乱真假输进去一点。”

停顿一会，苏哲淡声道，“不管真假，就算你们搜集的资料是真的，难不成真让人继续半兽人的研究？”

韩博没说话，这个问题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觉得话题让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苏哲说道：“这件事日后再说，首先要抓住朱残谱。”

“他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

苏哲靠在沙发上：“我不知道朱残谱到底在哪里，但我知道他正在进密谋着一件想要毁天灭地的阴谋。一旦真让他成功，或许这一个世界都会消失——准确来说，应该是我们会消失——即使不消失，亦是换了一个方法生存，而这个生存方式绝对不是我们想要的那种。”

韩博脸色微变。

“韩局，要是明天有空的话安排我与蔡如意见过面。抓捕朱残谱这事越快越好，要是太迟的话，我怕过几天你会发现这个世界上多了很多以血为生的僵尸在路上走。”

“僵尸！”

苏哲盯着韩博认真道：“没错，我不是危言耸听，真的是僵尸——以血为生的怪物。”

“如果我们阻止不了他的阴谋，或许我们也会变成一只以血为生的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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