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海笑道：“韩少是吃多了山珍海味，偶尔吃到这些农家菜，自然觉得味道独特了。不过这些菜调味料加得很多，味道比较重，偶尔吃一两次还好，经常吃的话就不太健康了。我还是觉得所里的工作餐比较好。”

张锋道：“那你就不懂了。这些菜干吃味道是重了点，不过要是配上啤酒吃，那就是正正好了。来来来，大家走一个。”

三人干了一杯。

韩麒道：“哦，果然啊，一口酒，一口菜，味道更好了！”

周江海道：“慢着点喝，我们还要熬到半夜呢！”

……

农家乐里的客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到了六点半左右，那黄衣道人和两名灰衣道人在黄老板的热情招呼下，也进入了农家乐。

很巧的是，张锋他们边上一桌客人刚刚吃完离开，黄老板便安排了那三位道人坐到了张锋他们隔壁。两桌人之间，只有一块薄薄的斜纹网格镂空竹栅栏隔开。而以张锋三人的耳力，轻松的便听到了隔壁三位道人的对话。

上完了菜后，一名道人听起来很高兴地道：“师傅，今天这活真不错啊。不止有钱拿，连这么一大桌菜都是免费的。”

另有一名道人道：“少，少丢人了。我我我们出去做做法事，哪哪哪次没没有有有免费席吃的。”听来是有些口吃。

“哦。”

“行了，快吃吧。晚上十点我们还得再做场法事呢。”黄衣道人道。

过了一会儿，最小的那名道人又问：“师傅，水底下到底有什么啊？真有水猴子吗？还是水鬼啊！”

“以为师多年经验。要么就是水蛇，要么就是什么大鱼。”黄衣道人道。

那名道人惊道：“啊！那我们做什么法事啊？”

口吃道人取笑道：“笨笨笨，笨！”

“诶，你师弟刚刚入门，自然不懂这些。你耐心点教他就是了。”黄衣道人道。

口吃道人道：“是是是，是，师师傅。”

“还是为师来说吧。小松啊。我们是道士不错，但不是所有道士都会抓鬼的啊，而且世上也没有鬼啊。但是世人不这么想啊，他们觉得只要请我们过来，开个坛念个咒，就能消灾驱邪了。而我们也要吃饭是不是，所以就顺着他们的心意，给他们表演表演。这样，我们有饭吃，他们也能图个心安啊。皆大欢喜啊。”黄衣道人解释道。

叫小松的道人惊道：“啊！那我们不是骗人吗？”

“什么骗人啊！那些假道士才骗人。但我们是真道士啊。开的坛，做的法，念的咒，都是正儿八经的道家正宗！都是祖师爷传下来的！只是没有鬼，怪得了谁啊！”黄衣道人义正言辞道。

“哦。”小松听了低头，不过他马上又问，“但师傅，那这个问题之后没有解决，人家会不会骂我们啊！”

“啊，放心吧。这种事，为师遇到的多了。一般水里的大蛇或大鱼袭击人这种事不会经常发生的，这次一个月死两个估计只是偶然，说不定接下去一年半载都不会死人。如果运气不好这水里的东西真这么凶，之后还频繁作乱，我们大可以说这水鬼太厉害了，以我们的道行对付不了，让他另请高明，大不了退钱嘛。”黄衣道人道。

……

张锋听了他们的对话，对同桌的两人道：“哈哈，你别说，这老道士某种意义上还是有两下子的。”

周江海道：“混口饭吃不容易啊。”

韩麒道：“你们说是不是真的是蛇啊或是大鱼什么的？我听说有一种鱼叫雀鳝的鱼，会攻击人。”

周江海道：“别傻了啊。之前的尸体你没看吗？那脚脖子上的勒痕是鱼能弄出来的？就算是鱼，那也得是已经化形出双手的鱼妖才行。”原来来这之前，他们已经去过小镇的停尸房，看过了遇害者的尸体。

韩麒干笑两声，道：“那个，我确实没有看尸体。有些恶心。所以……”

周江海但是没责怪韩麒如此不敬业，而是继续道：“而且，受害者尸体是完好的。根本就没有被动物啃咬过的痕迹。这点就十分可疑了。有什么妖物或是野兽，会光把人拖进水里不吃的。”

韩麒道：“这么说，还真的是水猴子或是水鬼啊。”

周江海没有否认：“大概吧。”

张锋道：“诶，现在不用想这么多。晚上抓住它就知道了。来，干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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