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这些,张浩天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害怕阿尔敦愣,为什么直觉告诉他必须进来刺杀此人,他目前的胜利,只是表面上的,就像是两个高手搏击,一方处处占着上风,似乎稳羸不输了,但另一方忽然使出一个杀着,就会反败为胜,并且让对方致命。
良久的沉默着,也思索着解决此事之法,如果继续刺杀阿尔敦愣,但现实的情况是他连军营也无法出去,这种机会太渺茫了,他不能去冒这个险。那海力上校倒是可以进入王宫,自己能不能制住他,逼着他去见阿尔敦愣呢。
正思考着海力上校的事,忽然之间,一个念头掠过了他的头脑,而这个念头,远比只刺杀阿尔敦愣更大胆更实际。
反复的推敲着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的可行性,张浩天的眼神渐渐亮了,脸色也兴奋起来。于是,他站起了身,大步走出了帐。
到了帐外,见到不远处夏亚台少校住的那个蒙古包正亮着灯,他便走了过去,在帘外大声道:“夏亚台少校,我是斯日波,有要事想禀告你。”
随着他的话,蒙古包里传来了夏亚台有些气喘吁吁的声音道:“哦,是……是斯日波啊,你稍……稍等等,我一会儿就出来。”
张浩天是过来人,一听这声音,就知道夏亚台正在翻云覆雨中,他是军官,自然不会受两小时的限制。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便见到帘门打开了,只穿着衬衫的夏亚台一边系钮扣一边走了出来,把张浩天拉到帐后僻静之处,低声道:“王爷,有什么事吗?”
张浩天道:“我要你去问问海力回来没有?”
夏亚台愣了愣道:“现在?”
张浩天点头道:“不错,就是现在,马上去。”
夏亚台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了,凝视着他道:“王爷,你找海力上校做什么,他和阿尔敦愣的关系可不简单。”
张浩天并不想给他说得太多,微微一笑道:“这事我当然知道,不过还是想找他谈谈,而且内容他一定会感兴趣的,夏亚台,你不必多担心,只管去问,如果他回来了,就要求拜见,而我跟着你就是。”
夏亚台以为他想用更高的价钱收买海力上校,只好一点头道:“好吧,我带你去一趟,不过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你不要怪我,我只能说是奉格格木上校的命令带你进来的。”
张浩天又笑了笑道:“穿好衣服,快去吧,我向你保证,不会出意外的。”
夏亚台也知道那海力上校是一个贪财的人,不再多说,便重新回了帐,没过多久再出来,一身军衣军帽已经穿戴整齐。
让张浩天回司机们住的蒙古包等着消息,夏亚台走了出去,打听海力上校是否回营的消息了。
回到帐内,几名司机已经开始睡下,此时已经是初夏,他们都没有盖被子,只穿上了裤衩横躺着,吃了好菜,喝了好酒,再上了有姿色的女人,这些人自然是个个心满意足。
静坐在宽大的地铺上再次细思自己要做的事,没过多久,便见到夏亚台掀帘走了进来,对他道:“王爷,我问过花不鲁赤,海力上校已经回营了,你确定自己要见他吗?”
张浩天闻言,立刻站起身来,向外走去,道:“非常确定,夏亚台,走吧。”
夏亚台只好带着他走出了帐外,向西方走去,大约行了十分钟左右,便指着前面五十米外的一个大蒙古包道:“海力上校就住在里面,花不鲁赤已经向他禀报过我要去拜见他的事了,王爷,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张浩天明白他对自己前去与海力上校面谈很担心,见到那蒙古包的四周都站着荷枪实弹的士兵,微微一笑,将怀中的匕首与藏在靴子里的手枪取了出来,交给夏亚台道:“你现在总放心了吧。”
夏亚台的确怕他对海力上校做出什么不利的事,自己难免要担些干系,接过他的匕首与手枪,估计进去要被警卫搜身,见到旁边有一个蒙古包,便将这两样东西扔在了阴暗处。
没一会儿,便走到了海力上校居住的蒙古包前,帐的四周站着几名警卫,而帐门站着两人,见到他们过来,喝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夏亚台立刻道:“我是一团的军需官夏亚台,运物资到城里来,想见海力上校,刚才花不鲁赤中尉已经给禀告过了。”
两名警卫是海力上校不久前才带到圣陵禁区来的,一团的军官很少认识,但刚才的确见到花不鲁赤中尉来过,一人点了点头,说了声:“你稍等。”便转身进了帐。
不一会儿,那人重新回来,向夏亚台敬了一个军礼道:“夏亚台少校,海力上校请你进去,不过请留下身上的武器。”
夏亚台点了点头,便将佩戴的手枪交给了他,而张浩天身上的武器已经扔了,自然不用再取。
两名警卫倒是很尽责,从上衣到靴子,仔细搜过了两人之后,才让他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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