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炮能整出幺蛾子来,我是丝毫不惊讶,她要是老老实实蹲家里看偶像剧就不正常了。
但我以为她也就是折腾一下自己,现在可倒好,升级了,开始玩别人了。
我也没办法,身在公墓,无法兼顾,只能让大春自求多福。
不过我打算回去后给叶小炮提个建议,下次再玩这种刺激的项目,提前跟人签好自愿协议,不然扎出洞来赔不起。
挂断电话后,柳如玉也给我发了那张申林身份证复印件的照片,那厮的确长了一副渣男的脸,看起来又白净,又骚。
他的户籍地址位于城东几十里外的小河村。我给柳如玉发了信息,让他先去查看一番,柳如玉开始还不想去,后来我告诉他,只要咱们摆平了东山鬼王,以后附近几十里的大小可爱们都要给咱面子,就相当于佩带了一把尚方宝剑,到时候赚起钱来岂不是比卖套容易多了?
柳如玉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当天下午就驱车前往了小河村,找到了申林老家。但他很快又跑回来了,因为申林的老家里就只有他爹了,他娘早就病逝,关键是他爹说他儿子已经多年没有回家了,别说申林现在住哪,就连他之前的房子地址都不知道。
一提及他老爹,柳如玉越说越气,在电话里嗷嗷地骂娘,他说那申林根本就是个他妈的不孝子,自己在城市里花天酒地,对老人却不管不问,之前他爹生了病,没钱看病,想找申林拿点钱去医院,却被申林推到了他哥那里,让他有事去找他哥。
二儿子都如此了,大儿子能有多好呢?
所以,老人虽有儿女,但过的确实如孤寡老人一般。后来申林换了号码,连他亲爹也联系不上了,我们也无法从这里下手。
柳如玉看老人家徒四壁,过的那么艰难,非常不忍心,临走之前还给了老人二百块钱。
用柳如玉自己的话说就是,他妈的,申林的信儿没打叹道,倒是替申林当了回儿子。
柳如玉还算精明,把申林哥哥的电话也搞来了,准备联系一下他哥哥,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
那会儿已经是傍晚了,聊完这些,我又关心了一下赵大春,看看他有没有被叶小炮给扎出几个洞来。柳如玉说,倒是没伤到大春,但是大春大半天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精神方面好像出了点问题,找旁边诊所的大夫看了下,好像被叶小炮给玩出神经衰弱来了。
不过,都那样了,赵大春的左手都没有从兜里掏出来。
这时候我就意识到,有必要对那彪娘们儿进行一番女德培训了,再让叶小炮折腾上几回,我们几个恐怕都得去精神病院进修。
同时我也有点责怪自己,弄本《水浒传》摆在那里干啥,要是摆上一本《红楼梦》,没准儿还能净化一下她的心灵,让她多少吸收一点林黛玉的气质。
在东山公墓,白天的工作都是很轻松的,只要不是清明和十月初一,平日里前来扫墓的人非常少,只要做好防火安全工作就行。
自从我了解到现在的阴阳两界的货币关系之后,我就有意的观察了一下大家平时携带的供品价值,其实绝大多数人都只会花几十块钱,买点逝者生前喜欢的食品和花来祭拜,他们手里也总有带来的价值成千上万亿的冥币。
本地的风俗里,上坟必烧纸钱,可按照消防部门的规定,东山公墓的园区内是不能有明火的,想给故人烧纸钱,要在特定的隔离阻燃区域进行焚烧。
我们这种公墓保安的职责之一,就是引导人们到焚烧区,待它们烧完之后再离开,以防引发山火。
过去印刷冥币尚未流行的时候,老百姓一般都是用人民币在火纸上印上几下,以设定火纸的面额。我小时候,我爹都是用一元的硬币垫在火纸上,再用锤子敲击,往往那一面火纸要敲上几十下,就表明那一沓火纸的每一张都是价值几十元。
后来,那一元硬币就换成了百元大钞,在火纸上可以印上六下,表明每张火纸都是六百元面额。
现在,印刷冥币就比较受人喜爱,烧上一沓冥币那就是几十上百亿,看那架势,谁家老祖宗的银行卡里没个几千亿都不好意思出门买菜。
当时我就想过一个问题,阴间的货币如果是阳间人来定的话,那下面岂不是早就通货膨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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