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默契,但是我真的读懂了她眼中的意思。
她轻轻的跟在大雄的身后,当大雄走上楼梯的时候,云若挡在了我和小卓铎的面前,刚好把我和小卓铎完全的遮挡在了她的身后,而周围此起彼伏那嘈杂的吼叫声成为我和小卓铎交流的天然屏障。
我蹲下身子,做系鞋带状:“那两个人说什么了?”
小卓铎扶着我的肩膀,低声道:“那个女人问刁油鼠说我们几个是多大的鱼。
刁油鼠跟她说是条外表光鲜,里面腐烂,外面硬壳,里面肉软的甲鱼。”
听到小卓铎这么一说,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看来这个刁油鼠并不是傻子,他是看出来大雄是装的大款,可是他为啥明知道大雄扮大款还把我们拉来呢?
没等我问,小卓铎便接着解开了我心中的疑惑。
“那女人问他没钱的干嘛还要拉来,还去甲等房,那要是让大老板知道了,还不把他的皮给剥了?
那刁油鼠骂那女人是个胸大无脑的蠢货,没看到那个穿着白衣的女人么?这种姿色的女人,而且一看还是个……”
小卓铎看了看我,又仰头看了看云若。
云若淡淡的说道:“说吧,没事。”
小卓铎低声道:“那刁油鼠说一看就知道还是个雏,这可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你说要是把这女人给药翻了,那咱大老板还不把这神仙居都让我代理了?
然后那女人就娇笑说油爷威武,到时候可别忘了小妹啊之类的,还说那个穿白衣服的男人,就是宁哥哥你貌似有点不好对付,是个练家子。
而且那小娘皮看起来平平淡淡的,其实这种女人的性子最是火烈,可不好收拾。
那个油老鼠却说不怕,咱们只要把他们药翻了,整上几斤烟土给灌下去,就是特么的贞洁烈妇也能给整成放荡的货。”
小卓铎越说声音越低,后边的我不用听也知道了结果,肯定是他们发现了小卓铎,却不曾想惊动了我,我走过去的时候虽然没有明摆着跟他们翻脸,却也是存有戒备之心。
我虽然拉走了小卓铎,想来刁油鼠也知道了我们有了警惕性,自然在安排他的准备工作。
究其原因,无非就是见财起意,见色起义,在这个罪恶与邪恶并存的村子中,这些事情都像是家常便饭一般的存在。
尤其是,我们三个明显是新来的,也就在他们口中所谓的雏。
不过这刁油鼠却忘了一点,不管是我,还是大雄,又或者云若,我们都不是普通人,我们也都是年轻人。
年轻就意味着血性。
血性就意味着冲劲,也就意味着如果不成功,则成仁。
这就是年轻人的特点。
所以即使我们明明知道这里有危险,我们还是稀里糊涂的来了,即使我们知道前方是不可知的地方,我们还是一往无前。
几句话讲完情况,我的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如果现在再让我碰到刁油鼠的话,我绝对会打爆他的脑袋,毫不留情的把他弄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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