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禄随后便去到城中太医院所设专门为人种药的诊棚,问过才知道张峦这两天压根儿就没来,随即他又马不停蹄去到张峦府上。
张峦正计划给自家新宅搞室内装修,张延龄特意画了一些图纸供参考,这会儿他正坐在院子里研究。
“来瞻,你怎在府上,没去为人种药?”沈禄问道。
张峦笑答:“这几天身体偶感不适,就没去。反正该教的都教了,没必要亲自去。”
沈禄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这大舅哥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在知晓自己不会进太医院的情况下,连治病救人都失去了动力,宁可留在家里躲清闲。
沈禄顾不上纠缠此等事,笑着道:“此来是有喜事相告。”
张峦眼前一亮,问道:“可是我就职北雍之事有着落了?”
“嗯!?”
沈禄一怔。
原来在张峦眼中,当官是那么迫切,仿佛这才是他真正的人生追求。
“来瞻兄,你刚到国子监就学,要升教习也没那么快,不能急于一时。”沈禄劝说。
你一个刚跨进大明最高学府门槛的太学生,书还没认真读几天呢,就想当老师?
勇气可嘉!
但问题是,你不怕自己头小戴不下那么大顶帽子?
张峦沉下脸问道:“是我唐突了……不知所来何事?”
沈禄一听都快麻了,不给你当官,你还给我甩脸色,你可真是……
沈禄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评价,愣了好一会儿才正色道:“乃是选太子妃之事已经定下来了。
“陛下今日召见李侍郎和内阁、礼部尚书等大人,提到要为太子选妃,年底前就完成初选。”
“这么快吗?那可剩不了多少天了。”
张峦略一盘算,现在已经是腊月二十六,且已是下午,年前就要完成初选,这得多大的工作量?
沈禄道:“所以说,咱小侄女机会就大增了啊。且此事名义上由礼部主持,但钦天监会从旁协助,为这些应选闺秀做生辰八字测算,李侍郎明言,令嫒过初选和复选都是他一句话的事,只等年后入宫进行宫选便可。”
“那就是说……注定能选上?”
张峦一脸热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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