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一声惊天动地的喷嚏响起,众目睽睽之下,陈四老爷鼻下如飞瀑肆流,眼泪横飞,一簇鼻涕甚至飞到了最近一位年轻后生发丝上。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阿嚏——”
“阿嚏——”
“阿嚏——”
一个又一个喷嚏不受控制地从他嘴里不断飞出来,迎着众人各异眼光,陈四老爷狼狈地捂住脸向后退,而后朝着马车飞奔起来。
“老爷——”小厮在身后急切地喊。
陈四老爷眼泪鼻涕一把,心中悲愤交加。去他的胡赖子,果然没安好心!这春阳生喝了五日,一点效用也没有,方才在友人面前大出洋相,他日后怎么有脸出门了?
说什么鼻窒神药,分明是假药!
他急急忙忙上了马车,小厮从身后跟上来,小心翼翼地睨着他的脸色:“老爷……”
“去胡家!”陈四老爷恨恨咬牙:“我今日非要找姓胡的讨个说法不可!”
这头陈四老爷一腔怒火,马车赶得飞快。那头胡宅门口,胡员外正拿着一卷诗文欲出门访友,还没跨出大门,就听得有人气势汹汹地喊他:“胡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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