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李在浩和权载熙的帮助下,老爷子的葬礼在酒吧举行。
原本就显得老旧的酒吧,此时更多了一份迟暮的颜色,黑色的帷幔布置在舞台的四周,舞台正中摆着金老爷子的黑色棺木,黑白色的遗像摆在棺木上方的墙上,相片里的老人安详的笑着,看着大厅里悲伤的人们。
接待工作由李在浩和权载熙代为操办,金卓旭只是安静地跪坐在家属答礼区,大哭过后的他不再像开始那样沉默得让人心惊,反倒像个拴着线的木偶一样,别人怎么说他怎么做。
李敏赫照理说是不能进入家属区的,但是家里能勉强做事的只有他一个,李在浩也知道老师和卓旭都把他当做了家人看待,便任由他内外忙碌着。
酒吧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客人,从穿着和门外停放的车辆就能看出他们非同一般的身份。只是酒吧内的气氛并不融洽,明显的分成了几个小集体站在一起的人们,除了脸上的悲伤,更多的是对其他“小集体”的不屑。
“李先生!在这里碰上您真是太巧了!”一个明显是来搭关系的中年人对着门口迎客的李在浩满脸谄媚的搭讪,脸上的笑容与此时酒吧的气氛完全不符,“明天我做东,不知李先生能不能赏脸……”
没有在意周围宾客的不屑和愤怒,身材肥胖的中年人仍然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等待着李在浩的回答。
“对不起!”李在浩面无表情的对着面前的人行了一礼,“感谢您能来参加老师的葬礼,但是我现在正在戴孝,不能答应您的邀请,请见谅!”
“这……”中年人还想说些什么,却感觉背后被人用力的推了一把,无法保持站姿的他向前趔趄着跌坐在了门外。
“李在浩!你可真的是谁都不得罪!这种人也配参加老师的葬礼么?”一个身材稍显壮硕的男人鄙视的看着坐在地上的胖子。“你,这里是什么人的葬礼,来的都是什么人,来之前记得要查清楚!滚!”
“老四,这里是老师的葬礼,不要闹事。”李在浩淡淡的说着,似乎没有任何要跟这个出言不逊的师弟争执的意思,看着坐在地上发愣的胖子,充满歉意的说:“对不起,不过还是请回吧!老师的葬礼,大家的情绪都不好……”
“你跟他说这些干什么?”看上去30岁左右的男人一脸的怒气,仿佛对于李在浩的无视十分的生气。“你还坐在那干什么!还不滚!我可是……”
“老四!你是老师的学生!”李在浩打断了正准备对着中年人发威的老四,厉声喝道。听到了李在浩的训斥,特别是后面的“老师”二字,脸上充满怒气的老四一下子泄了气,颓然的转身离去,嘟嘟囔囔的抱怨着,“老师不在了,你还欺负我……”。
不再理会狼狈离去的胖子,李在浩依然站在门口,几个小集体里低声的谈论着:“看到没有,国防部的未来之星又怎么样?在第一大财阀的接班人面前也只有低头挨训的份!”
“可不是,金老的几个学生里,就属李家的底气足!”
老四听到了别人的议论,却没有去反驳,他并不是愣头青,别人说的话并不意味着事情的真相。老师几个学生之间的感情并不像外人看来那么简单。而且李在浩说的话很对,他,是老师的学生,今天,是老师的葬礼……
金卓旭没有在意酒吧内的气氛如何,他的爷爷走了,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做。穿越不意味着自己无所不能,他能做的,只是跪坐在那里,安静的对上前祭拜的宾客一一答礼。
权载熙看时间差不多了,便直接走到了台前的话筒处,用轻轻地咳嗽吸引了大家的注意,淡淡的说道:“下面开始金老的葬礼仪式,关于金老的生平,相信台下的各位要比我清楚的多,金老一生为国操劳,教导的学生更是遍布了韩国各界……”
看着台下略有些不耐烦的宾客,他隐约的露出了一副鄙夷的神情,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金卓旭和悲伤的李敏赫,还有两人身后沉默无语的“学生们”。他深吸了一口气,停止了悼词。
“看来诸位真的是很清楚金老的生平,那么我就不再废话了,直接说下金老的遗嘱吧!”
酒吧内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许多,好像所有人都被无形的手一把掐住了脖子,紧张的看着台上的权载熙。
权载熙的笑容变得明显了许多,拿出了一份文件,看着台下的众人说道:“我叫权载熙,金老生前的私人律师,现在受金老的委托公布他的遗嘱。”
“按照金老的意愿,其在韩国各家企业集团的的股份将全部交由本律师事务所代为监管,所得利益不再进行提供给各个政体,而是全部交由民间团体进行慈善事业,具体执行由本律师事务所进行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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