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冷很幽深的一双眼睛,许溪凝视这双眼睛的第一感觉便是如此。这双眼睛凝视的对象,竟然是在门边干呕不已的邱莫言。
似注意到许溪的关注,蒙面女纤细五指搭住酒杯……
许溪与竹书等无不紧张,水珠杀人的事,他们可是亲眼目睹过!
酒杯举起,蒙面女面容似微微抽动,若隐若现之间,给许溪一个错觉。她是在嘲弄着什么,大约是在嘲弄他们的紧张吧。
我倒要看你不摘面纱又怎么喝酒!许溪不怀好意的想,不高兴和竹书显然都已是想到这一点,暗暗投去关注目光。
蒙面女伸指在杯沿一点,杯中酒就如水龙一样飞舞起来,一滴都没有洒出。沿着她的手指飞舞不绝,俨然就如有生命一般,绕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在那面纱微微漂起的刹那,沿着缝隙钻进其口中……
“我靠……”不高兴目瞪口呆,张口结舌。不是他没见识,只是绝顶高手出手向来都难得一见,作为战争玩家,能亲眼目睹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这一手太漂亮了!”
许溪与竹书相视苦笑,这蒙面女该不是在炫耀武功吧!
窗影骤然暗下来,邱莫言眼神更是苦楚,正欲再喝,许溪一伸手拦下。醉生梦死是很奇妙的酒,它能令邱莫言彻底忘了与许溪之间的过去,却又没忘掉与许溪并肩战斗的日子。
“让我喝!”邱莫言伸手发力拨开许溪的手,身形趔趄,微微站立不稳,一脸茫然:“是我醉了?还是大地在颤?”
不高兴还没意识到,许溪与竹书脸色大变,从窗口跃向屋顶望去,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数公里外,烟龙滚滚,遮蔽了半边天空,逐渐向客栈移动过来。
起初还不觉得颤抖,在屋顶上,许溪与竹书凝神感觉一下,果然察觉到屋子微微的颤意。再与那宛如金黄色的烟尘一联系,只有一个答案!
曹少卿来了!
远处,数百骑在大约五百米外止步不前,战马嘶鸣声远远飘来,令人心中发凉。
令旗挥舞,约百骑像流水一样缓缓散开,向客栈奔腾而来。
“必须立刻动手!”许溪与竹书骇然,翻跃入客栈中,嗖的一声,竹书双脚踏空,竟飘逸的凌空变向,避开了扁豆射出一箭。
“好漂亮的摘星身法!”许溪一眼认出,这正是司空摘星的独门轻功,顺势飘下,一招炮拳轰然向贾公公砸去,厉喝道:“不必再演戏了,曹少卿大军已到,动手!”
“你是我的!”竹书的身法快到极点,几乎在空气中只见那憧憧残影,双手柔运之中,俯身而下,浑身上下陡然爆发出无数暗器哧哧射向扁豆。
竹书武功虽不及扁豆,却胜在暗器及身法勉强可克制箭术,又颇有战斗意识与经验。一时,竟将扁豆给缠住。
贾公公飞腿踢翻桌子,被许溪轰的一拳把桌子砸得粉身碎骨,宝剑出鞘,逼得许溪连连退却。就在这时,一支明晃晃的宝剑斜斜杀出,替许溪挡下这一剑。
马蹄声疯狂入耳,奔腾如雷,眨眼间至。呼啸声中,风沙声中,无数箭支齐射而入……
“不好,快闪!”许溪匍匐而下,左腿一勾,将桌子勾到两个孩子藏身的背篼上,挡住箭支。极是狼狈的在地面翻滚,惊险无比的避开陆档头宝剑,正欲反击,只见那密密麻麻的箭支从屋外破墙而入,逼得陆档头不得不躲避开。
顺子与黑子被那箭支射中,更刺猬似的!
周淮安面沉似水,与金香玉一前一后跃出新房,见顺子和黑子当场惨死,顿时凄厉怒啸:“操你爹的东厂,老娘杀了你们这些王八蛋!”
“秘道!”许溪使出无双术躲避箭支,大吼震天:“快!带孩子走!”后一句却是向不高兴喊的!
就在这时,不高兴身后土墙发出惊天动地的炸响,一个流星锤呼啸砸破土墙,再一挥手间,竟将整片土墙都扫得粉碎。抡圆在半空挥如闪电,向不高兴与两个孩子砸去!
“我x,拼了!”许溪头皮发麻,全力使出无双术,以极快速度扑跃过去,一绊脚一推右手将不高兴绊飞向周淮安方向,左手毫无保留的使出炮拳迎向流星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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