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说话的时候带着很淡的笑意,略带兴趣的看着方天柔。《》 这种笑容带着狡黠,张翠知道这是秦牧准备给方天柔上课,不待方天柔回答,便笑着说道:“秦书记,市城建今天有个关于规划全市建设标准的会议,我过去一趟。”
秦牧点点头说道:“嗯,多跟领导沟通一下,我们还是要紧随市里的政策走的。”
张翠答应下来,便离开了会议室,把空间留给秦牧和方天柔。秦牧的眼中依然带着布陷阱的味道,挑了挑眉,等待方天柔的回答。
方天柔仔细的琢磨,觉得这问话中没有什么陷阱,答案是肯定:“那是当然的,没有人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个财富在眼前飘过。”
秦牧又在纸上写了几笔,继续问道:“如果这个专家在发布瓷器消息之前,已经把那瓷器放在自己这里,待价而沽呢?那些眼红瓷器的人会怎么办?”
问题深入了一点,方天柔又考虑了半天,继续说道:“如果真心喜欢,那肯定是要花大价钱买下了的。”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哪怕是不能升值,最起码也能做到保值。”
秦牧笑了起来,方天柔的回答正一步步的落入他的圈套中。每一次的思考,方天柔都要经过一定的考虑,也说明她看出了秦牧正在让她考虑各种情况。
“当然,如果是那些投机分子,准备小投入落大实惠的人,如果看到有很多比他实力雄厚的买家等着出钱购买,那么就有可能推出。”方天柔又补充了一句。
秦牧的笑声越发爽朗,又开始在纸上不停的写写画画。这时间用得长了一些,方天柔的眼中便浮现出若有所思的光芒。
“方副区长啊,你是个有想法的干部。”秦牧放下笔,双手手指互相交叉而握,然后支撑着下巴说道:“你觉得,这个瓷器和现在的浦上,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么?”
方天柔没有回答,但是她的眼中已经露出了了然的神色。秦牧紧接着又追问了一句:“等到那个专家拿出瓷器的时候,人们却看到这个瓷器上有好几个名人的印章,那他们会不会疯狂呢?”
方天柔情不自禁的握了一下拳头,像她这样的女人,这个动作已经充分的表明了内心的激动。
秦牧含笑点头,方天柔这颗棋子,最起码还能用个十年八年的,她现在在浦上混政绩,显然方振邦也不像她进得太快,也是走稳扎稳打的路子。用自己的施政思想来影响方天柔,在潜移默化中,不需要太长时间,一到两年的空挡,随着浦上经济的勃发,方天柔身上就会刻上秦牧的施政影子,到时候就算秦牧和方天柔走上不同的道路,也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那秦牧就可以从方天柔的手法上触摸到她的底线和承受力。
当然,这也是秦牧一种最后的防范,算是未雨绸缪,他还是非常希望能够跟方天柔和睦共处,在政治上共同进步的。多一个朋友,远远比多一个敌人更为实惠。
方天柔咀嚼着秦牧的话,把这个故事又往浦上这边一代入,慢慢的说道:“前段时间,浦上什么动作都没有,就是要憋着那些投资人,然后又把一些工程包给少数的几个人,为的就是留住那些观望的人。经过一段时间的吊胃口,现在呼声最高的人们,肯定有一定的实力。秦书记,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秦牧笑了起来,给方天柔倒了茶,笑道:“很不错,很有想法。所以,我们真正的动作要在香港客商过来,跟我们浦上签订合同的之后。方副区长,交给你一个重大的任务,这次与香港客商的谈判,就由你全权负责。”
一听说相处没多久的秦牧竟然如此痛快的放权给她,方天柔一时之间还有些承受不住,纵然她生于官宦人家,也知道这次香港商人的到来多么的重要,整个州广都狼烟四起。
“秦书记,这么大的任务,我认为我还担不起来。”方天柔从来没想到她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一直以来都相当自信,甚至跟父亲有些顶牛的她,竟然也会露出胆怯。
秦牧登时大笑起来,看着办公室内墙壁上挂着的山水画,说道:“母亲河自古以来,改道了二十多次,如果说是灾难,不如说是自然的选择。”他慢慢的转过身,鼓励的说道:“不经过磨练,不经过试探,怎么能做大事。香港投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若是等到外国的知名企业来咱们这里的时候,方副区长,你可别给我掉链子啊。”
方天柔能够感觉出秦牧这话中说得不是泛泛的虚话,有种暖心的感觉让她不能自已,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说道:“秦书记,您放心吧。”
秦牧摆摆手说道:“我一直都没有担心,只是你缺少一个平台一个空间罢了。做好准备,争取把香港老板的钱袋子都留在咱们浦上!”
方天柔劲头十足的离开了。秦牧长长的喘了口气,这一步埋下棵小树苗,没准什么时候能变成参天大树呢。
秦牧端起茶杯,优哉游哉的喝着茶。浦上声势已起,他做了这几个月的坏人,也该走走路线,揣摩揣摩上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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