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衡心中知道,方江不是个笨人,就算方江不是搞玉器收藏的,但是所谓一理通百理通,在自己之前讲了那么多关于糖玉的内容之后,方江不可能还不明白这个玉碗在受糖玉器中的定位。
方江这么做,一方面是想要通过自己的不解,来烘托出段玉衡的渊博,另一方面,是想含沙射影地打击一下坐在那里吊着一张老脸的杨德宝。
“哎呀,这玉器还有这么个讲究,我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说,之前我在冯老那里见了这个玉碗之后,还以为这上面的黄褐色,是这玉器本身的杂质呢,今天听段兄弟一说,真是长了见识了啊!”
那个坐在杨德宝身边的古董商人周洋,在方江说完之后,也冲着段玉衡说道。
“是啊,段兄弟看上去年纪轻轻,没想到在玉器收藏上却有着这么深刻的见地,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坐在冯老身边的那个中年男人,在周洋之后,也开口夸奖起了段玉衡。
杨德宝听到众人对段玉衡的夸奖,心中很是不爽,但是众怒难犯,此时的杨德宝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坐在那里,吊着一张脸,闭口不言。
段玉衡本身看杨德宝也就不顺眼,因此,杨德宝没有跟随众人一起夸奖段玉衡,段玉衡也不会感觉有什么,只是笑着朝开口夸奖自己的众人,拱手道:“诸位都是我的前辈,小子这就是在班门弄斧而已,受不得诸位前辈的赞赏啊!”
“哎,小段啊,你就别在这儿谦虚了,有本事就是有本事,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段玉衡是孟三铎请来的人,段玉衡在鉴赏上表现得好,孟三铎也感到很有面子,因此,在听到段玉衡谦虚的话之后,便也笑着开口说道。
“呵呵,小段啊,这玉质你讲完了,是不是讲讲这玉碗的器型呢?”
冯老之前已经没少夸奖段玉衡了,因此,没有再跟着众人去夸奖,而是直接将话题引向了这个玉碗的器型方面。
“这个玉碗,从器型方面来讲,属于大型玉碗,敞口,深腹,高圈足。
玉碗的做工极为考究,碗口的弧度把握非常精准,碗身打磨也很平整光滑,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玉器珍品。
说起来,玉雕制品中,碗类制作是最为简单的,但是俗话说,最简单的东西,想要做好却最难,而且也最考验工匠的技艺,玉碗的制作中,又以碗口的弧度最难掌握,稍有偏差便会变得不规整。
而这只玉碗,却做的极为标准,如果在这个碗的任意一个边缘涂上颜色,然后倒扣在白纸上印形,然后再在剩下未涂色的边缘涂色,再印形,我相信印出来的,一定会是一个非常标准的圆。
这样的做工,加上这个碗的器型,在我国的历史上,只有一个时期,能够有出现这样的玉碗,那就是清乾隆时期。
众所周知,乾隆酷爱玉石收藏,因此,在乾隆在位时期,玉石收藏也展到了历史上的一个顶峰,而伴随着玉石收藏的大热,这玉器的制作工艺,也展到了一个很高的高度。
而这个玉碗的器型,有非常符合乾隆年间,皇室对玉器雕品的标准。”
段玉衡听到冯老的话之后,也没客气,继续将梦璇玑告诉自己的,关于这个玉碗的内容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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