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倪月口中确定地图无误后,景炎心下稍安。本想写封信或者传个消息给秦寂言,告诉他地图无误可以安心前往。可转念一想,景炎又放弃了。
他就是说了,秦寂言也不会相信,何必呢。
他没有拿一张假地图,去骗秦寂言的诏书,就算是对得起他了,至于秦寂言信不信,那就不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左右拿到了地图,秦寂言要怎么做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事。
景炎收心,安心的带兵攻打北齐。而他不知,秦寂言拿到地图后,并没有直接去江南,而是去边城找凤于谦叔侄。
“景炎什么时候打下北齐,你们就什么时候出兵,朕要吞了北齐和景炎打下的城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景炎以为自己是黄雀,他就让景炎看清楚,谁才是黄雀。
拿到了传位诏书又怎么样,没有足够的权势,景炎就算拿着真圣旨,只要他一口咬定那诏书是假的,那就是假的,即使是他亲笔所写也一样。
“圣上,出什么事了?”凤于谦与秦寂言关系不一般,见秦寂言突然对景炎出手,颇为惊讶。
圣上对景炎可惜是一向宽厚,怎么会把景炎逼到绝境?
“景炎的意图,你们看不出来吗?”有些事,即使关系再好也不能说。
不是不相信凤于谦,而是说出来又如何,凤于谦也做不了什么。
“他一直想要夺位,末将还以为皇上你把他支到北齐,是想让他去祸害北齐,夺北齐的江山。”凤于谦已经做好与北齐一战的准备,却没有想到景炎突然出手。
要不是秦寂言的密旨随后送来,他可能也会出手,趁机把北齐的水搅混。
“朕确实是怎么想的,北齐与西胡民风彪悍,就是打下来了,朕也无法收服他们。要是景炎有本事,朕不介意他成为北齐或者西胡皇帝。可偏偏景炎野心太大,他要的从来不是什么北齐与西胡,他要的是大秦江山。”
秦寂言连着五天没有睡,眼里布满血丝,声音亦是嘶哑不像话,低声说话时,似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失望与伤心。
凤于谦看了秦寂言一眼,轻轻叹了口气,“圣上,景炎那人……他的出身决定,他注定与您为敌。”不管皇上对他多好,他都忘不掉心中的仇,所以没有什么好失望的。
“你说得对,他的出身决定他注定与朕为敌。景炎的事朕不想再过问,以后你全权做主。”对于景炎,秦寂言一向都会给他留一线生机,可这一次他不打算留了。
明知对方是白眼狼,他还要去养,他这是有多蠢?
除去景炎的事,秦寂言又与凤于谦商讨了对北齐的兵力布置。当然,主要是凤于谦叔侄二人在说,秦寂言只需要拿主意就成。
凤家人在娘胎里,就开始学习兵法。凤于谦更是凤老将军精心培养的第三代,兵法谋略远在常人之上,在军中历练一年后,成长得极快,秦寂言能明显感觉到,现在的凤于谦比之一年前更优秀。
看到凤于谦,秦寂言不免想起重伤的焦向笛。
同样是他的伴读,同样跟在他身边,两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这一年焦向笛虽然也同样成长了,可和凤于谦相比,还是差太远了。
也不知焦向笛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成长起来?
摇了摇头,秦寂言将焦向笛的事抛在脑后,他现在可没精力去管焦向笛。与凤于谦叔侄谈完公事后,秦寂言便在军中休息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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