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黑脸大汉打完电话后不久,电话那头便传來一阵低沉的愤怒的声音:“又一个找死的,那我就成全他。”
挂断电话之后,黑脸大汉充满怨毒的看了柳擎宇方向一眼,喃喃自语道:“孙子,得罪了我们老板,你死定了。”
柳擎宇自然不知道黑脸大汉在背后所鼓捣的一切,因为此刻,他的心全都聚焦到了这十公里的高速公路上,柳擎宇沿着断面东侧向东残存的路段行走了整整一公里,当他看完这一公里路段之后,当时气得差点差点沒直接骂娘。
这他妈的哪里是高速公路啊,就算是乡村的土路都比这高速公路平整。
一个大坑套着一个小坑,一条裂缝接着一条裂缝,这整条高速公路就好像是干旱了十年八年的土地,惨不忍睹。
至于高速公路两边的那些护栏就更让柳擎宇抓狂了,护栏顾名思义,要起到保护阻拦的作用,但是这里的护栏尺寸比正常的高速公路护栏薄了一半都不止,远远的看去还像那么一回事,但是走进了一看,纯粹就是一层薄薄的铁片,风一吹,铁片便哗哗作响,柳擎宇感觉到自己真的有些凌乱了。
这也太夸张了吧。
要知道,在高速公路的建设过程中第一波有监理公司在现场进行监理,第二波还有建设方也就是东江市有关部门技术人员和领导们负责验收把关,就算是监理方在施工过程中与承建方沆瀣一气,导致高速公路建设过程中出现的质量问題因为路已经修好而被掩埋,但是高速公路两边的护栏可是一直都树立在那里的啊,一目了然,难道监理公司就看不到,难道东江市负责验收的领导们就看不到。
柳擎宇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來,他已经越來越感觉到东江市存在问題的严重程度了,要知道,这种一目了然的豆腐渣工程建成将近一年了,竟然沒有任何曝光的迹象,而东江市方面竟然还打算重新招标來重新修建,而一旦这条高速公路北重新修建了,那么之前存在的问題将会被掩盖,而新的高速公路如果还是由之前那个天宏建工來承建的话,是不是又将会重新出现一个豆腐渣工程。
柳擎宇向前又走了几百米之后便放弃了,因为他发现,恐怕这剩下的3公里左右的路段都是这样的,这家天宏建工的胆子真是太大了。
难道这样的问題真的只是天宏建工一家的责任吗,柳擎宇一边沿着高速公路往断面处回走,一边在思考着这个问題。
当柳擎宇距离断面处还有300米左右距离的时候,突然一阵阵jǐng笛声突然响起,此起彼伏,柳擎宇向路下面的乡村土路看去,只见在乡村土路上,6辆jǐng车拉着jǐng笛呼啸着驶來,在距离他最近的土路上全部停车,随即车上下來十二三名jǐng察,向着柳擎宇的方向便冲了过來,与此同时,其中一辆jǐng车上的扩音器响了起來:“高速公路上的那个人听着,现在你涉嫌严重违法行为,即将被捕,请你不要乱动,否则我们就要开枪了,如果乱动,因此引发的后果由你一人承担。”
听到广播之后,柳擎宇的脸sè当即便yīn沉了下來。
他万万想不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种程度,这些人要找自己做什么,想到此处,柳擎宇的双眼中shè出两道寒光:“我柳擎宇本來不想还沒有上任就在东江市大动干戈,但是我希望你们最好不要惹我,否则的话……”
看到jǐng察已经呈扇面形向自己围堵过來,柳擎宇便直接站在那里不动了,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些人到底想要如何对付自己。
这时,众人已经被柳擎宇给围了起來,那个黑脸大汉也在两名jǐng察的搀扶下走了过來,用手一指柳擎宇对带队的jǐng官说道:“陈局长,就是这个人把我们给打伤的,他还用手机拍摄这里的情况,看样子应该是记者。”
陈局长是一个40多岁的中年人,面白无须,大背头,油光锃亮,大号的jǐng服去也难以掩饰他那高高隆起犹如孕妇一般的啤酒肚。
听到黑脸大汉的告状之后,陈局长大手一挥说道:“先把这小子给我铐起來。”
立刻有两名jǐng察走向柳擎宇,一边走其中一个jǐng察掏出了手铐想要把柳擎宇给铐住,其他jǐng察则直接拿出手枪指着柳擎宇。
柳擎宇冷冷的扫了一眼靠近自己的两名jǐng察,看向陈局长说道:“陈局长,你不觉得你们这样做不符合jǐng方办事流程吗,首先,我需要你们凭什么要铐住我,我有违法犯罪吗。”
听到柳擎宇提到了办案流程,陈局长眉头微微一皱,从柳擎宇那不亢不卑的神态中他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年轻,但却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不过越是如此,陈局长越是断定柳擎宇很有可能是记者,身为东江市市公安局的副局长,他现在主要的任务便是确保这一段高速公路的事情不能被记者们给曝光了,所以自从这段路出事以后,他的压力非常大,因为他清楚,一旦这件事情被曝光了,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他的副局长职位肯定是保不住了,所以,他的神经这段时间一直都绷得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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