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佣人小心翼翼看着很明显半醉的景叔鸿，想劝他回去，又不太敢，躲在旁边不敢靠近。

景叔鸿出了片刻的神，没有追上楼去闹，转身走了。

佣人松了口气。

因这不是什么私密事，佣人很快告诉了夫人。

夫人听了，只淡淡说了句：“知道了。”

她没有多关心一句。

景闻赫晚夕到了松香院，远远嗅到了小厨房炖的水晶肘子的香味。

他进来，程嫂赶紧和几个佣人一起摆饭，琳琅满目摆了一桌子。

另有一坛上等桂花酿。

景闻赫不嗜酒，好的、劣的，他都能喝。不过，他不缺鉴赏的能力，打开酒封就说：“沁香楼的桂花酿！”

“这是最好的。程姐姐送给我的年礼之一，我特意招待你了。别说我对你不好。”颜今薏笑道。

景闻赫去握她的手：“妹妹最疼我了。”

颜今薏抽回手。

景闻赫先给她斟了一杯，这才给自己倒上。

“……大哥，上次去庆阳找你报信的副官郎飞杰，你做什么安排？”颜今薏问。

郎飞杰赶到驻地的时候，窦民卫已经死了。

也就是说，消息晚了一步。郭家杀窦小姐的同时，也派人暗算了窦民卫，他是被乱枪打中的。

可郎飞杰的确出了力。

做东家的，一定要赏罚分明。

郎飞杰回来后，颜今薏给了他五十大洋的赏钱，又让他过年放十日假，可以回家探亲。

他不仅仅是松香院的副官，也是军政府的。

颜今薏想知道，景闻赫有没有赏赐给他。

“你觉得他这个人如何？”景闻赫问。

颜今薏：“能力很好，也懂得变通。”

“那就把你身边那个叫半夏的佣人嫁给他。从此，他是你的亲信。”景闻赫说。

“联姻”一直都是拉拢人的手段之一。

它靠的不是女人，而是社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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