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霆相信郭绮年还活着。第一，郭家不是无名之辈，颜今薏还没嫁给景闻赫，她未必敢和郭家成死仇；第二，郭绮年也没伤害什么要紧的人。

不管是郭霆还是郭绮年，始终没把民主政府的“取消卖身契”当回事。

在他们看来，有些下人和家畜差不多。

我打了你家的狗，你家狗受伤落胎又没死。你总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要我的命吧？

郭绮年再过分，她也只是打伤了王月儿。

王月儿是颜今薏大掌柜的妻子，等于是颜今薏的下人。

一点小事，最多给郭绮年一点教训。

“是应该去求求她。十天了，她也该消气了。”郭袁说。

郭家准备好了礼物，去了姜公馆。

姜家大太太撑了拐杖，出来迎接他们。

瞧见郭家抬着三十抬礼物，大太太微讶。

“派人去请四少奶奶。”大太太说。

佣人去了，回来却告诉大太太：“四少奶奶人不在家。”

郭家众人微讶。

大太太：“她去哪里了？”

“说是去了督军府。”

郭家众人彼此对视一眼，微微蹙眉。

颜今薏的确到了督军府，和张南姝住在一起。

郭太太来找她。

颜今薏这次来，是张南姝请她来教英文的，张南姝要补课。

至于颜今薏家里遭遇的事，她也简单和夫人提了。

“有点小事，想请教大小姐。”郭太太笑道。

她白净面孔上，多了些晦暗，笑容也格外勉强。

夫人叫人去喊颜今薏。

颜今薏很快来了。

郭太太却道：“大小姐，我有点不太舒服，比较隐秘的病。您能不能单独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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