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看督军夫人。

夫人的高烧退了，可她没精神，她甚至不能像颜今薏这样痛哭一场。

“……眼睛怎么肿了？”她问颜今薏。

颜今薏：“刚刚南姝惹我，我哭了一会儿。”

夫人笑了笑：“哭一哭心里痛快些。”

“您也可以哭一哭。”颜今薏说。

夫人：“我酝酿酝酿。”

又问她，“这几日的事情处理得如何？累吗？”

“还好。”颜今薏说。

督军回府了。

这段日子，护城河水都被抽干了。

盛柔贞的遗体，七七八八找到了；景闻赫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可能是当时爆炸，引发了护城河的水流漩涡，他被水波卷着往旁处冲走了。河水直接通江，又连接海。

再想要找他，希望渺茫。

督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景闻赫是他最器重的儿子，有能力、有野心，在军中也有威望能服众。

在督军眼里，西府的孩子是继承叔叔那边的香火，景闻赫才是继承他的衣钵。

不仅仅是最疼爱的儿子不见了，还是继承人没了。

这件事对督军打击巨大。

“阿爸。”颜今薏退到旁边。

督军冲她点点头。

“退烧了。”督军摸了摸夫人的脑门，“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了。”

“有什么想吃的？”督军问她。

夫人说：“想吃点清淡的。”

颜今薏便道：“姆妈，我去厨房吩咐一声。”

夫人颔首。

颜今薏离开时，督军看了眼她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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