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还早。不要急，让南姝吃好喝好，你和姑爷也轮着休息。”颜今薏说。

乳娘见她说得熟稔，想问她怎么懂，继而才想起她是神医。

“好。”乳娘应了，又说颜今薏，“您也是双身子的人，别累到了，回去休息。有了喜讯，第一个告诉您。”

颜今薏的院子最近。

“有什么需要就喊我，什么时间都行。”颜今薏又叮嘱。

乳娘再次应是。

颜今薏和景闻赫回了房。她算算日子，觉得张南姝比产期早了四五日。

“她这胎可能是儿子。”颜今薏说。

景闻赫搂住她：“你呢？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颜今薏说都一样。

其实她心里想，要是个女儿就好了。

前世她生的是男是女未知，这是她心中一根刺；而姜至霄是儿子，他很不成器。

第一个小孩，颜今薏希望能避免前世的命运，最好不要是儿子。

还有一点，夫人一辈子都盼望有个女儿。隔代亲，有个孙女一样开心的。

要是像张南姝说的，颜今薏生个大胖丫头，人人欢喜。

颜今薏直到后半夜才睡。

她知道张南姝生孩子没那么快，却忍不住担忧，故而错过了觉头睡不着。

翌日一大清早，颜今薏去了前头看张南姝。

乳娘告诉她：“还早。昨晚她还睡了一会儿，稳婆都说她尚早。”

又道，“可怜见的，别拖到夜里，下午能生就好了。”

颜今薏问了稳婆，张南姝的情况如何。

张南姝的阵痛还不够密集，刚刚破水。

“……教会医院那边通知了吗？让准备床位与大夫。有个万一，就去医院生。”颜今薏说。

颜今薏本想提议去医院生的。

不过，不管是张南姝和孙牧，还是乳娘，都觉得自家生产最稳妥。

北城还有个讲究，大户人家小姐、少爷落地的时候要保密。

颜今薏尊重张家的习俗，又因为张南姝的胎位很正，她身体又好，不太需要担心，她也没狠劝。

乳娘：“姑爷派人去通知了。您放心，姑爷很仔细，什么都能想到。”

对她家姑爷，十二分的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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