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徐婶却并不住在这里,出了这片别墅区,往市区走几公里,才是徐婶的家,罗先生说,她是一个寡妇,前些年丈夫在工地出意外去世,一直是独自带着孩子生活,就靠给人打打零工,做些家务来补贴家用。
而罗先生其实是做建筑行业的,开着一家土建公司,实际上就是一个大包工头,建筑、拆迁什么的,都干。他妻子去世也比较早,孩子在外地读书,一直是在外面单独住,这个别墅,买了也才两年多,实际上只是给老母亲居住的。
老母亲去世后,他才偶尔回来,不过由于徐婶家庭困难,罗先生这人心地还是不错,就让她给自己看房子,所以,家里的事情,徐婶比罗先生还要清楚得多。
但是徐婶晚上要回去自己家里住,现在时辰已经不早,我们三个人商量了一番,邵培一找了个大盒子,把那骷髅头放在里面,外面套了个袋子,于是我们三个人提着个骷髅头,就匆匆的出发去找徐婶了。
其实我们俩都对这种东西不是很了解,按理说,一户人家的天花板里藏着个骷髅头,这绝对是邪术,而且是很厉害的,害人的邪术,如果是杨晨在这里,凭他修习鲁班天书的本事,绝对能够看出来,这是什么邪术。
罗先生很快开车带着我们来到了徐婶家,她正要休息,见到我们后很意外,也很紧张的样子,罗先生不动声色的问她,这两年时间里,她一直和老太太在别墅生活,可曾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遇到什么奇怪的人没有。
徐婶更加紧张了,她支支吾吾的回忆着,说除了老太太这两年经常自己在房间鼓捣一些拜佛的东西,总是背着自己,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和人出现,从住进别墅,一直到老太太去世,甚至是之后的这半年里,一切都很正常。
我听了她的话,不由皱了皱眉,她说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和人出现,但实际上,我觉得那个老太太就是奇怪的人,而且她做的事,也挺奇怪的。
于是我就问她道:“徐婶,你说一切都正常,可老太太的房间里面,阴气都那么重了,就算老太太交代不让人打开房间,难道你就一点都没察觉到?”
徐婶有些慌乱,说:“原先老太太照顾我,让我和孩子一起都住在那里,我很感激,但是老太太走后,罗先生也照顾我,让我看房子,但我觉得这不合适,所以就搬了出来,只是白天的时候去房子里打扫一下,看管一下,晚上都是回来陪孩子。老太太的房间交代了不许打开,我在隔壁房间打扫的时候,也曾经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也就是有点阴冷,我还以为是常时间不住人的原因,也没多想别的,罗先生,到底出什么状况了?”
徐婶有点语无伦次,神情慌张,罗先生看了看我们,欲言又止,邵培一干脆把那大盒子往桌子上一放,咚的一声,吓了徐婶一跳,邵培一看着她说:“直接说吧,这两年房子有没有修过,有没有人动过,唔,我指的是……”
他说着话,指了指天花板,徐婶愣愣的看着他,想了想,忽然道:“这个啊,那还真有过,大概,得有一年多了,那次家里不知怎么突然漏雨了,然后就有人来修过,咦,罗先生,这件事你不是知道吗?”
罗先生一愣,道:“胡说,我什么时候知道,我要是知道还用问你么?这别墅新建没几年,房子质量我是很清楚的,怎么可能会这么快漏雨?”
徐婶有些迷糊,说:“我记得就是去年开春不久,刚下了两场雨,然后就漏了,当时我想通知你的,老太太说怕耽误你忙,就让我等一等,说用盆接一下就好,以前她在老家都是这样的,然后我就没通知你,谁知刚过了一天,就有人上门,说是物业的,知道家里漏雨,特意来给修理一下,我当时还想,一定是罗先生你通知物业的,后来就没多想,就让他们修理了,我还以为……”
罗先生说:“然后你们就都以为是我通知的?”
“是……”徐婶老老实实的回答。
“这事后来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人在外面忙,怎么可能会知道家里漏雨的事,你、你也太糊涂了……”罗先生有些气急的说。
“当时我以为是老太太通知的啊,谁知道……”徐婶更加慌张了,不住的看着我们,一副不小心做了错事,生怕受责罚的样子。
我打断他们说:“别争执了,我听明白了,徐婶以为是老太太通知的,老太太肯定以为是徐婶通知的,你们俩自己也没说明白。既然房子确实修过,现在我要问的重点是,那个漏雨的位置,是不是在老太太房间出去不远的房顶?”
徐婶连忙点头:“是是,就是那里……”
我又说:“当时来修理房屋的,物业的人,如果我们去找,你还认不认识?”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