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嗒嗒……’
直至巷口处顺着阵阵脚步声音细碎跑进来了一名黑衣墨镜的保安壮汉入了二人的眼睛,看见了同伴们的到来,这才算是让二人堪堪松下来了紧绷起的神经,双双躺倒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息着。
“哈……哈……”
而这边二人奇怪的模样也同时让那名黑衣门卫也感觉到了同样的疑惑,立刻对着这地上二人问出来了一句:
“到底是什么情况?敌人呢?刚刚的枪响又是怎么回事?”
只是即便是到了这会,地上坐倒了的二人也仍未完全从先前的惊惧当中彻底地回过神来,连带着纹身青年嘴里头的话语也显得是那么样的慌张:
“不……不知道。就是突然杀出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黑衣人,很强,但是很奇怪,他开枪攻……”
又是在纹身青年话音说到了一半,讲到了自己好大哥被人开枪打中的时候立刻回过来神来,带着全副紧张的神情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凑到了身旁西装男人身旁将其从地上搀起的同时对着那一名保安门卫招呼出了声:
“……对了!对了!快点先救我大哥!我大哥他刚刚被那黑衣人攻击中枪了!快带我大哥去找医生!”
明明这一枪是打在了西装男人的身上,但是听这急切的话音里头,字字句句都饱含着纹身青年对于自己身旁的这位“大哥”的真心一片。
“不碍事,死不了。”只不过比起来自己小兄弟的担忧,西装男人还有着其他更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先转过头去对着一旁的保安说上一嘴:
“……比起这个,先把章程办完了再说。”
“明白。”而等一旁黑衣墨镜的壮汉听清楚了自家经理的这一句,亦是心领神会地后撤开一步,独留纹身青年一人呆在了自家大哥的身旁搀扶着其站起。
“你在干嘛呢?我不是叫你过来搭把手,送我大……”
‘砰——!’
在那黑衣人已经消失在了巷中之后,枪声再一次地回响在了这昏暗湿冷的老鼠窝中。
而这一次,那一枚灼热的金属弹头,却是自那纹身青年人的后心之处没入,再从前胸的位置穿透而出,在开绽出来了一朵妖艳鲜红花朵了的同时,又将那整个生命的源泉都给精准地一枪贯穿。
大张着嘴,显出来了好一副不可置信神情的纹身青年吃力的回过了头去,看向了自己身后,那位手持枪械着的黑衣保镖。
只是那位黑衣保镖却并没有打算对自己这黑枪的行径作出任何的解释,脸上也仍旧是一幅如常的冰冷神情,就好像开枪的那人并不是他一样。
“不用看了,兄弟。”
感觉到了自己身体之中的热量开始一点一点的流失,虚弱的感觉则取而代之地渐渐爬满了全身,在纹身青年的耳旁,则再度响起来了自己那“好大哥”的话音一句:
“不要怪哥哥我心太狠。实在是兄弟你要回的瓦伦蒂诺帮实在是离我们太近了。
而作为小头目的你,对于咱们的配方、分销网络也实在是了解的太过于细致了。
出于安全考虑,我们也不可能放你走啊。”
虽然此刻的纹身青年还尚留有着一丝的余力,但心下油然升起来了的骇然还是令其一时之间完全没有任何的反抗意识,只是无力地瘫坐在了小巷的地面之上。
“兄弟……可不要怪我啊。这都是咱们的‘大老板’马克定下来的章程。
‘没有人能把咱们组织当成培训机构,能学完了制‘闪闪’的技术,还有经营分销网络的技术之后自己出去单干。’
这是他的原话。”
口中重复着不知道曾经对多少兄弟们重复过的话语,那白衣经理此刻也强忍住了枪伤的疼痛,不顾那重新溢出鲜血了的伤口蹲伏下了身去,凑到了纹身青年的面前,伸出手,想要为其阖上双眼。
“唔……啊……”
只不过或许是真的怨念难消,即便是那双眼被经理给阖上过了一次,却仍旧是倔强的再度睁了开来,死死地盯住了自己的这一位“好大哥”,就像是要将眼前这个人的模样深深地凿刻在自己的心里,好让纹身青年能够带着对面前这个人模样的记忆,一起下去那地狱。
“唉——”
被那如矛般尖锐的视线所刺痛着,西装男人却也只是跪在了自己小兄弟的身旁,长长地叹出来了一口浊气。
“你要是提前跟我说……或是只跟我说,不去作死的跑去跟‘大老板’说,不就没这事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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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那边阴暗的巷中三人各自心怀悲戚神伤之时,远在两条街道之外,一辆正行驶在了入夜街道之上了的汽车内部,与其相反了的轻松氛围正洋溢其间。
“哈哈!好!这下子总算是一路摸到了‘大老板’的核心圈层了。”坐在了副驾之上的约克警官终于是难得的展露出来了笑颜一幅。
至于这个能够让约克警官喜笑颜开了的理由。
则正是在车上二人,约克与兰开斯特二人视线的一角的信号地图之上不远处的暗巷之中,正有两个光点正交替来回闪烁着。
而若是观察的再仔细一些的话还能够发现,此刻显示在了地图之上的这两个光点,其中一个正在变得愈发黯淡。
将这异常的模样看在了眼里,约克警官自然也明白,这所代表的是自己先前通过线人给种下了病毒程序的那一位‘卧底’恐怕已经是命不久矣了。
只不过相比起来这一位‘卧底’的损失,自己一方又新收获了另外一条更加靠近那位“大老板”马克核心圈层的大鱼。这等收获又怎么能不让此刻的约克感觉到欣喜呢?
“现在只需要按着这个势头下去,继续在这一条大鱼的身上收集资料,将‘大老板’马克的整个‘闪闪帝国’按图索骥,将其所有根须都探明咯。到那时我们就只需要等待解放行动正式开始以后,辅助军队将其彻彻底底的连根拔除就行了。”
又是在那一阵欣喜过后,约克警官口中的话音又变得愈发低声轻柔,就仿佛是连日来的忙碌疲劳感觉好似秤砣两只,重重地压在了约克的眼皮之上,帮助其躺倒在了车座上了的同时,渐渐地又将其呼吸也给放得平缓了些,渐渐传出来了如蜜鼾声阵阵,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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