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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有好事者塔儿哄的叫起好来。
徐得庸一瞧,叫好者多是些提笼架鸟之人。
他起身抱拳示意了一下,意思多谢捧场。
其人也是抱拳回礼,双方萍水相逢,只是恰逢其会,擦肩而过。
老汉还有点局促,不知道怎么着。
徐得庸道:“大爷,您跟我来,我的板车在停车处,要不我帮您推吧。”
老汉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不能让您受累。”
说着就将车袢上肩,起身道:“您在前面带路,我跟着您,若是您嫌麻烦,我直接送您家里去。”
老汉的车袢已经用的黝黑发亮,有些手巧智慧的女人会用自己攒下的头发和麻,亲手给男人做一根车袢。
这是独属于他们,也独属于这个年代的爱和浪漫。
徐得庸不知道老汉的车袢有没有老伴的头发在其中,希望有吧!
他笑了笑道:“您跟我走就成。”
说罢他一边吆喝着道:“让一让哎您,别扫着您……。”
“嘿,傻缺!”旁边那人见两人离开,忍不住小声嘀咕。
两人顺利来到徐得庸的板车旁,徐得庸掏出一块五毛钱递给老汉。
老汉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眼中像是有了期盼。
他犹豫片刻,又分出三毛退给徐得庸道:“做人要实诚,不能让您买贵喽。”
徐得庸摆摆手道:“您这竹子处理的好,值这价,您就放宽心收着。”
老汉抿了抿嘴唇,随即笑着露出发黑的牙齿道:“嘿,那谢谢您嘞,我就厚脸收下了,这割两斤肉,还能有余钱给小孙子买串糖葫芦哩。”
这种满足的笑容,是前世有车有房,每天吃饱喝足也不曾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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