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宫若梅虽然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姐,气质不是普通人能比,可这岁数都能当你妈了,这让把儿子当眼珠子的艳红,如何能同意。
华十二淡淡一笑:“我只是将这件事告诉您,并没打算征求您的意见,打您在喜福成关师傅那里签生死契时候儿起,我的事情,便由我自己做主了!”
艳红身体一僵,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豆子,你还是怪娘?”
“没有,您不要多想,我只是在一个事实,从我学戏的那起,关师傅就教了我一个道理,这人啊,得自己个儿,成全自己个儿,我觉得他得对,人...,一定要靠自己!”
“所以从那时候起,我自己的事情,就都是我自己做主的,谁也影响不了,谁也阻碍不了,宫二的事情就这么定了!”
华十二笑吟吟的完话,拉着宫二起身,后者朝艳红点零头,不是挑衅,只是平平淡淡的打个招呼。
走到花厅门口的时候,华十二又转过身来:
“对了,以后关师傅登门,就别让进了,我和喜福成的情分,今儿个断了!”
“另外这几尽量别出门,非要出门的话,就让宫二一起,能保您平安!”
华十二完拉着宫二回去睡觉了,刚才那几句话,让豆子娘无话可,最终叹了口气,对湘云道:
“这孩子心里还是怪我的!”
湘云却摇摇头:“干娘,我觉得豆子哥的话都是认真的,他心里并没有怪你,只是他是个有本事,有主意的人,您想想,当初您切了他的指头,送他进戏班子,那里边能熬出来的有几个?能成角儿的又有几个?”
“豆子哥能在短短几年,就成了名满四九城的梨园名角儿,若没有这点心气儿,怎么可能做到呢?所以我才豆子哥刚才的话,都是真心,他应该就是这么想的!”
听了湘云的话,豆子娘心里边儿才舒服了不少。
实际上送儿子入戏班是她当年唯一的选择,可熬出来了,又成了她心里的歉疚,所以才会这么敏感,现在听丫头一宽慰,那剜心的感觉,就慢慢平和了。
“伱这孩子,琢磨的还不少,算你的有道理!”
艳红拉住湘云的手,那颗为人母的心又开始发愁:
“可这孩子,怎么就找了这么大的媳妇儿呢,人女大三,我看这位啊,十三都有了.....”
今张宅不止死了个张公公,实际上从正房出来,过内院穿花厅,走亭榭经回廊,一路出府门,华十二和二月红杀的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管家杀了,护院杀了,还有一些不长眼,朝他们冲上来的下人,也杀了。
不过在留下一路尸体之后,再没人敢出现在他们左右。
张公公一死,张宅的下人还有张公公娶回来的那些姨太太,纷纷卷钱跑路,等督办公署警察厅那边儿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这也给了二月红操作的时间。
二月红在四九城的宅子,在南锣鼓巷附近,正当华十二与宫二,用省去五百万字的方式表达离别之苦的时候,红老板正在忧心的等着属下的消息。
广和楼里,那坤和关师傅两人颤颤微微,相对而坐,偌大的戏园子里,一盏灯都没点。
关师傅都没回喜福成,跟着那坤跑来广和楼,想请他给想个办法。
“那爷,您到是句话啊,这堂会可是您一手给牵的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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