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军士在百姓心中没有好印象的,反过来说,这就是为什么后世千百年来岳武穆的军队会深得人心的原因了。
但训练了一段时间,当三千部曲能初步达到令行禁止,如臂挥使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这样的军队的强大之处。
“这是王师啊!”
“还不够!”水淼朝着沈瑜摇摇头,“武力不是唯一的评判标准,真正的王师是百姓信赖、百姓拥护、百姓热爱的。”
说起这的时候,水淼有一丝的怀念,“就现在这样的,还差得远呢,好好练吧!”
要练习,不见血是没用的。沈瑜直接带着人分批开始县城周边剿匪,在他们的装备面前,匪徒的木棍镰刀都不堪一击,都是一路平推。
以至于剿匪结束,带回了五百多名俘虏,这些都是被逼的没办法了才落草为寇,沈瑜自然不会赶尽杀绝,反正城里现在劳力极度稀缺。
现在回到县里的沈瑜正和水淼讨论朝廷的局势。距离当初离开淄川县的时候快有一年了,沈瑜的父亲一家去了京城,看样子过年也不会回来过了,一旦陷入泥潭中再想要抽身就难了。
“听说我那个弟弟天资聪颖,深得堂爷爷的喜爱……父亲……应该对他很是寄予厚望吧!”纵然沈瑜的理性告诉他这些都是次要的,但是他还是会产生嫉妒的情绪。
“久悬未决本就是对朝堂精力的一大牵扯,现在内忧外患搞得民不聊生,百姓多艰!”
说起这个,沈瑜也是叹了口气:“如今匈奴愈发势大,朝堂上也是随皇上的心意主和,这是养虎为患啊,匈奴南下那才是真的生灵涂炭了。何时得以灭掉匈奴彻底让边境安宁。”
“哪怕匈奴灭族了,边境也不会永远平静。北方草原,在非常漫长的过去和非常漫长的将来,都是中原王朝最大的痛苦。”
“从北狄,到匈奴,现在又有乌桓、鲜卑、羌族。我们灭掉一个,草原上还会诞生新的敌人。”
“真正的问题,从来就不是某一支异族,而是草原本身。只要草原还在那里,一直未曾改变,那么它就会孕育出彪悍的、贫穷的,以劫掠为天性的人类。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改变人永远只是治标。”
沈瑜听的连连点头,师傅给他上的课永远都是这种上下俯视千年的阐述问题的视角,让他茅塞顿开。
但是边塞离他们还是太远,沈瑜以为这短时间内他都无法和匈奴兵戎相见,战争离他还是有点远。
没想到第二日,大家都沉浸在准备年货的喜悦中的时候,隔壁的淄河县有流民反了,县令一家也被血洗,纠集了上千人对城中富户展开洗劫。
沈瑜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就立马集结了队伍。淄川必然在流民军的目标中,他不能坐以待毙。
现在流民在淄河还不成气候,但是一路上让流民不断加入的话,到淄川的时候,人数必然是个天文数字了,他未必招架得住。
水淼自然其中利害,看着全副武装的沈家军,她不担心沈瑜会出现什么问题。但还是拍拍他的肩膀,嘱咐他小心。
看着军队开拔出城,水淼也瞬间回到无极殿,果然见到有人正观察着她的雕像,是个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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