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自己还是没有放弃有自己血脉的打算,更是让整个局势更加的扑朔迷离。世家都挑花眼了不知道要押注谁比较好。
但是东洲郡王在回家的途中,被受惊的马踩死之后就让性质变味了,文斗慢慢演变成了武斗。就连老皇帝都压制不住了。
虽然八方争斗已经有一方出局了,但是让剩下的七个个个如履薄冰,如同在黑暗森林中,自己既是猎手又是猎物。
沈端结束了一日的办公,从宫里出来,坐上轿上,边上身着便衣的就紧紧跟随在轿子两侧。听着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他只觉得疲惫,生命被时刻威胁,哪怕自己一个人在轿子里都感觉不到放松。
但是纵然危险,这京城的繁华让他如何放的下手,龟缩到小小临川郡?
“君瑞的信过来了吗?”沈端一进入自己的府邸,就问道。
边上的妇人一边为他上茶,一边回道:“自从上去去信后,还未收到临川的来信,想必是事务繁忙忘了吧。”
要是以往,沈端听到此话就是直接训斥沈瑜目无尊长了,但这次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
女子持茶的手微微一顿,接着自然地将茶放置沈端身边,她明白当前对付沈瑜应该换方式了。
接着她又说道,“君瑞现在也已经十六了,我们还未给他定亲,这事您看是不是该准备起来了?”
沈端这才睁开双眼,“这么一看都已经是可以成家的年龄了,这一年多的时间忙到都没有时间关心他的终生大事了。”
“爷也是为了这个家奔波,君瑞也会体谅您的。这一个月,我也和不少世家主母,官员亲眷打听了,家中都有适龄的女孩,不过就是顾虑君瑞人在外地,不在京城。”其实就是嫌弃沈瑜不在权力中心了。她也是试探沈端会不会让沈瑜来到京城。
“那这些就不用考虑了,他现在必须守好临川郡,这是我们的退路,再说我们现在需要武官的支持……”
“怕是君瑞不同意,他自小琴棋书画无不精通,本该给他找个琴瑟和鸣的,这要是找个舞蹈弄枪的,怕是过不到一块去。”话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又提了起来,怕这男人真的脑子一热吗,对沈瑜心存愧疚,改变主意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贪图情情爱爱,喜欢温柔的多纳几个妾的事。”接着又是对着她说到:“你在内宅,多打听打听度辽将军子女的情况。”闻弦歌知雅意,妇人这是知道沈端的心思了,也放下心。
她其实对沈瑜当了临川郡守是抱着非常矛盾的心思的,怕他在外得势,又怕他来京夺权。但是只要沈端没有要扶持他的心思,她就无所畏惧。
别看是度辽将军,其实到京城了,一个九品小官就能给他摆脸色,武官天然地低人一等,有望问鼎大位的都不会把嫡系掺和进去,最多就是牺牲旁支进行联姻。
但沈端这么做,一个是对武将表示重视,他看的很明白,虽然现在是文官把持着朝廷和天下,但是要是天下乱了,再是口若悬河都比不上武将的一枪一剑,他必须下血本找到最强的盾。
另一方面,他也是真的没有把沈瑜考虑在内,为什么对沈瑜一直看不过眼,一句子不肖父就够了,沈瑜更像了母族一些,而不是他的二弟沈珙如同沈端的翻版,沈端自然对沈珙更是宠爱有加。
而沈瑜收到京城的来信没有妇人想象中的暴跳如雷,他只是挑了挑眉,无所谓妻子是什么人。反而现在在水淼的影响下,沈瑜更不习惯世家娇滴滴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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