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3天时间,清理好账本,打包好金银,安排好家眷后,来找我投案自首,拿两成出来感谢一下我,我保证圣上只六马分尸了他,不会祸及宗族。”林川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给了你钱还要死?谁甘心?”玉藻前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林川。
“这个世界有这个世界的规则,做坏事是要付出代价的,敢贩私盐卖钢铁,下场应该都有心理准备了。你不用帮他着想,把我的话带到就好。如果你不愿意,我也能在打死你后,叫个滴滴跑腿,帮我把信带到。”
林川说完,站起身来,重新掏出塔兰战术手枪,打开保险,瞄准了玉藻前的脑袋。
“我干!”面对那黑洞洞的枪口,真的很难拒绝林川的请求。
“那谢了。”林川重新回到了对面,看着地上的阮香玉,不由皱起了眉头。
她没有逃,但吐真剂的药效已经过去,她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后,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从此,用舌头编制中国结的技艺,算是失传了,历史上也不可能再有这非物质文化遗产存在了。
“诺……深埋……爷……的布到!(你什么也得不到!)”阮香玉满口污血地叫道,已经听不太懂她的发言了。
“你说你,何必呢?何苦呢?”林川又是一针止血剂打入了她的屁股,然后掐住了她的腮帮子,将云南白药洒进了她的嘴里,硬生生断绝了她咬舌自尽的念头。
弈伶居外,人声鼎沸,被赶出来的客人还有莫名其妙的路人都聚集在了一起,不知这河间府最辉煌的青楼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并没有讨论上太久,林川肩扛着屁股中了一箭的阮香玉推门走了出来,在一群错愕的目光中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当天稍晚些,沿着运河奔袭的肺痨鬼,于谦与众兄弟找到了公孙堂乘坐的货船。
那船只已经撞毁在了岸边,燃烧起了熊熊大火,赶到的官差与河工正在灭火,烧焦的船体里抬出了一具一具的尸骸,包括公孙堂的妻儿在内。
“头儿,来晚了,公孙先生出事了。”肺痨鬼按下了通讯器,用最轻的语气汇报道。
“知道了,回来吧。”其实,当阮香玉说出公孙堂为石料的消息时,林川就知道已经来不及了,他只是不愿相信,初到大明认识的第一位兄长,就这么被奸人所害。
感觉自己就像天煞孤星一般,所有被他称为兄长的存在,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刘秉谦如此,公孙堂也如此……
“八仙搬山会……你们真的很该死。公孙堂不是坏人,一生从未作奸犯科过,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该砸死的好人,这样你们都不放过?”林川难以置信地看着阮香玉。
“已切(一切)……抖时深意(都是生意),载物奇塌(再无其他)。”没有了舌头的阮香玉说话都不利索,可言语中却没丝毫的同情,对于八仙搬山会的成员来说,人命,也只是买卖中用来实现利润增值的筹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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