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各表一方。
就在林川这边解决了魏长兴的围杀之计时,钟兴与李庆的队伍被堵在了矿区外围的密林之前。
拥有五千精锐的左副都御史,堂堂朝廷正三品的大官,却是被整整两万边防战士包了饺子。
阵前架设着大炮,火铳手蓄势待发,弓弩手的身边立满了箭壶,还有重甲骑兵,长枪在手,仿佛随时都要冲杀而来一般。
率领他们的,正是宣府边塞的指挥使刘斌,跟随赵彝出生入死的下属。此刻他们眼见老将军血肉模糊的尸体,被拖在李庆身后的板车之上,鲜血滴滴答答顺着车檐淌了一路。
那指挥使刘斌的眼睛都红了,咬牙切齿道,“李庆,我不管赵大人犯了什么法,自有国法处置,你拖着一具尸骸出来,真走得出我宣府地界吗?”
“赵彝结党营私,通敌卖国,奴役百姓,其罪当诛。我是奉监国太子之命,彻查私盐重案,刘大人,劝你还是不要插手此事的好。”就算处于劣势,李庆也不慌,据理力争。
真正被吓到的,是那群被护在兵卒后的搬山工人和他们的家眷,当初参与围杀赵彝的人,现在更是后怕。
“人死了,你怎么说都行,我也是朝廷的官,不为难你。杀赵大人的凶手交出来,我放你们走。他们是在我宣府的地界杀的朝廷命官,就该由我宣府的衙门来审理。”刘斌说是要审理,可真交人出去,怎会还有活口?
“不行,赵大人是在杀人灭口时被矿工反杀而亡,所有人等都是其贪赃枉法的证人,绝不能交给你手。”李庆不松口。
“不交?那你们就想办法从我们身上踏过去吧,所有人听着,谁敢冲击军阵,杀无赦。”刘斌一声吆喝,众多将士提枪戒备,场面极为紧张。
只是远远看着,钟兴已明白,眼前的家伙肯定是和赵彝是一伙的,说一千道一万就是为了阻挡京师的继续调查,给宣府边仓那边争取时间,尽量销毁关于山字箱的证据,或者把能牵扯到他的证据抹去。
“李大人,我们被困于此,方大人那边可就孤立无援了,如何是好?”钟兴并不怕眼前的千军万马,他们看上去吓人,但绝不敢轻易冲杀监国太子调拨的部队,那和直接插旗造反没任何区别。
刘斌狺狺狂吠的胆子是有的,让他就凭这点人马造反?他十族的族谱估计都不够杀的。
“我出发前就与保定府的传令兵有交代,如果五日内未归也未送去消息,他们会立刻赶往顺天府,直接禀报圣上,唯有皇命送达,方可解围。”李庆真不相信刘斌敢抗旨。
“还要多待五日?”钟兴真想此刻就杀出去得了,但那帮不到林川,也只会给他带来更多的麻烦。
只希望自己的大人一切安好,兄弟们护住头儿的安全,他也就满足了。
从河间府到顺天府,不过区区500里路,林川的密函仅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就送达了。
刑天营的兄弟都顾不上喝一口水,直接来到燕王府求见圣上。可圣上并非谁想见就能见的,禁卫们将他拦下,表明来意后,则是让他留下密函,呈禀圣上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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