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见陈阿生时,姜戈就知道消息到了。众多正在修建战壕的黑奴不由停下身子向那小鬼看去。
周围监工的鞭子也在这时啪啪抽在了身边黑奴的身上,“都滚!继续做事!别停下来!”
姜戈连忙翻译告诉大家不要靠近,继续做事。
监工头王五快步走上前去,看着眼前脸上带伤的娃娃,掏出了随身的手帕帮他擦去了鼻前的鲜血,“娃娃,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不是锡兰人,是商旅家的娃娃?”
“爹爹带我出来吃饭,我和他走散了,我找不到爹爹啦!我好怕!”陈阿生哭得那么真切,到现代活脱脱能拿个奥斯卡最佳童星了。
“不哭不哭,没事,爷爷我带你去找你爹爹。”王五也有一个这么大小的孙儿,自然对这会说汉语的娃娃格外亲切,就这么一把抱了起来,转身向着商旅村的方向走去。
战壕修缮地恢复了平静,众人继续投入到了劳动之中,起身去搬新石料的姜戈,经过陈阿生站立的地方时,脚掌在土里一碾,用脚趾将纸条给夹了起来。
比别的奴隶多一刻休息时间的他,可以自由要求去茅厕方便。在茅厕里,他仔细查看着地图,将路线全部记在了脑子里,再将纸条吃进了腹中。已知反抗的装备在哪,现在他们需要的是,如何将这些装备给弄回来。
今天是他们来到锡兰的第三天,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了,必须在最后的大战开打前,解决这些问题。
林川和刘一手的任务都完成了,至于夜隼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已经在城中被疯狂追逐了一个钟头的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找到了一处无人的仓库,藏身在一堆木料之中喘息着。喝了一点水,吃了根能量棒,背后的白寡妇机械臂极限收缩成了一团。
脊背神经元探针传来的刺痛,伴随着使用时间的延续变得越发难忍,夜隼战术头盔下早已被汗水浸透,有机械外骨骼辅助出力并不表示就不会累,肉体凡胎和山魈那种王八壳子玩追猎,谁吃亏,傻子也看得出来。
幸运的是,赤伶也挺贪生怕死的,几次夜隼故意露出破绽,引她近身厮杀,但这家伙就不上钩,还故意拉开距离,仅仅调配一群烦人的禁卫军协同包抄。索性,夜隼只能继续跑。
这种感觉真恶心,就像在丛林里被猎人带着一群猎犬围剿,不管你的獠牙有多锋利,猎人有一击必杀的枪,还有数之不尽的猎犬。
此刻夜隼看上去是在躲藏休息,其实在仓库的进出口她都埋设了炸药,只要猎犬推门而入就会送他们归西。
虽然知道这不足以让他们知难而退,但能多杀一些就多杀一些吧,毕竟以后和他们还会继续打交道,只要减少对方的人数,就等于减负。
就在夜隼抓紧时间咕噜咕噜喝水时,通讯器的公共频道里又传来了聒噪的声响。
“疯婆子,东躲西藏可不像你的风格,过去在逆鳞你可是公认的女兵之王,我也曾是你的小迷妹呢。”赤伶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
“过奖了,虚名而已。要不你从那王八壳子里出来,我给你签个名?”夜隼将剩余的水倒在了头顶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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