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清她,但能看到她缓步走向我。
那一瞬间,我只觉得恶心,想吐,我朝他挥手:“你别过来!”
蒋婉不听,我一把推开她。
我听见了什么重物磕碰的声音,却根本顾不上。
我扶着一旁的书架,一步一步的挪出去。
我知道我很狼狈,可我却莫名的不想跟她扯上任何关系!
我听见她叫我,声音艰涩:“晏隋,我……”
我没有回头,我快要撑不住了,我不能在蒋婉面前倒下!
不然,她一定会觉得我是装出来的,因为我恶毒,我想看着勒然没有他到身边,就会死在异乡!
多可笑?
勒然是生病了没错,可她蒋婉不是医生,不是药,她的出现不能让勒然好过。
但她就是要飞到国外,飞到他的身边去。
我不该同情她。
谁来同情我?
我很想问问她,能不能放过我,看在我和勒然一样,也快要死了的份上。
可我知道,她不会让我如愿。
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看着我被她折磨的不成人样!
我走进主卧,靠着摸索打开抽屉,取出止疼药。
其实止疼药吃到现在,已经无法缓解我的疼痛,我对止疼药产生了抗药性。
所以医生才会提议让我尽快手术。
可我现在只能依靠止疼药,因为要不了多久,蒋婉就会出国。
我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去做手术,等蒋婉回来,就成全她和勒然。
恍惚间,我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我猜是蒋婉。
只是,她没走进主卧,她的手机响了。
电话好像是程岩打来的,程岩说了什么我听不清,我只听到蒋婉说延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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