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祯:“谁的邮轮?”
“大总统府的,装载的是最新式的大炮,还有不少的黄金。为了保密,只用了秘密卫队,外人只当普通的货轮。
盛长裕得到消息,一边围困我们父子四人在皖南,买通报纸报道前线战事,转移注意力;一边准备结婚,又做足证据。
货轮被劫持的同一时间,北方政府的十二名特派员的邮轮被炸毁。他不仅仅做得隐秘,还找了替罪羊。”宁州同说。
宁祯:!
“大总统连儿子都派出来,就是为了调查这批货的下落。可‘太子’到底年轻,轻易被盛长裕激怒。
闻少爷挑衅督军府,给了盛长裕发难的借口。
大总统府比盛长裕害怕打仗,只得赶紧拿了十二名特派员出事的调查证据,洗清盛长裕嫌疑。”宁州同又道。
宁祯:“所以,这件事,大总统府认栽了?”
“不认就得打仗,还是他儿子挑起来的。是你,你该怎么办?”宁州同眉头蹙起。
就像四月份的时候,把宁家父子困在前线,断他们的增援,逼得他们造反。
想杀人,还要诛心。
宁祯的手,紧紧捏着。
半晌,她才说:“阿爸,我们怎么办?他要是想杀咱们家的人,迟早还是会动手的。”
书房内,宁氏父女对坐,彼此沉默。
宁州同是个很睿智的父亲,他很少会对着孩子,露出他的一筹莫展。
“……真有那么一天,咱们也不是没办法。”宁州同说。
宁祯:“咱们先下手为强,宰了他?”
宁州同:“……”
他愁云满布的脸上,有了点笑容,“你三个哥哥性格都中规中矩,轻易下不了极端。加起来都不是盛长裕的对手。
咱们先下手,不过是给他杀咱们的借口,送上全家人头罢了。”
宁祯:“也是。”
一般人都算计不过盛长裕。
盛长裕使坏的时候,有一股子豁得出去的狠劲儿。
他连自己的命都可以搭上,就是为了弄死仇敌。
“实在不行,我告老请辞。他看不惯我,我就从他眼前消失。”宁州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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