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自尊心,一瞬间冲到了她舌尖,死死压住了她的喉咙。
那是她的功课啊。
可以骂她,别骂她的功课,它明明很优秀的。
宁祯愣是没回答。
她的沉默,让盛长裕的脸色阴沉了下去。
程柏升再次道:“长裕,宁祯画得挺好的。”
“督军府你住还是我住?”盛长裕冷冷问。
程柏升:“……”
“回去。”盛长裕站起身。
女佣把靴子送过来,盛长裕任由女佣服侍换了鞋,阔步出去。
外面天黑了,雨还没停,他就这么冒雨离开了摘玉居。
程柏升急忙去追,靴子才换了一只,另一只拎手里。
宁祯坐在餐桌前,不轻不重捶了下头。
曹妈在旁边伺候吃饭,听到了所有的对话。
她很懊恼:“都怪我,夫人。我不该劝您留督军吃饭的。”
“有个喜怒无常的上峰,已经够艰难的,咱们就别自责。”宁祯站起身。
腿有点沉,“收拾收拾吧,我去睡觉了。”
她上楼泡了个热水澡,曹妈又端了燕窝给她做宵夜。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宁祯还是觉得自己今日并未犯错,进退有度。
她下车时给他开车门了;她还给他换了干爽的鞋子和袜;她也留他吃饭了。
明面上的敬意,她都拿出来了。
“不是我的责任。”宁祯对自己说,“哪怕是图纸,我也没拒绝替他改。”
——我只是没立马答应去改。
做人有点格调,说不定更受器重。
“盛长裕要是因此迁怒我父兄,我立马去给他跪下,痛哭流涕向他磕头道歉。”
格调可以有;情况危急时,也可以没有。
宁祯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又吃了燕窝,还把自己劝好了,睡了个舒服的好觉。
翌日早起时,宁祯还在想盛长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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