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单薄男孩到男人的成长过程，像是换了个人。

闻梁予冒雪来了两次。

宁夕心生警惕。

一日她在房间里，没开灯，瞧见对面阳台上，站了一个男人。虽然距离有点远，却也看得清轮廓。

她心中发酸。

然而没等她生出什么情绪，她就发现，斜对面一家餐厅的包厢，有人正在窥探。

那个人，伸手丈量距离。

宁夕很擅长开枪，她敏锐觉得，这个人是在观察盛谨言，可能是个杀手。

再联想闻梁予两次出现，每次似乎都是大张旗鼓，带着不少副官，宁夕便觉得他故意激怒盛谨言。

宁夕没去阳台，躲在窗帘后面。

北城的雪下了三天，终于放晴。街上开始化雪，处处泥泞不堪。

傍晚时，盛谨言和程柏升在房内看苏城的简报，副官长石墨突然敲门：“督军，有人求见。”

“不见。”

“是红鹰。”

程柏升眼眸一紧，看向盛谨言。

红鹰就是岳戎，早年负责盛谨言在北城的情报网；而后他打入大总统府，成了一名幕僚。

盛谨言杀了牵制岳戎的繁繁，程柏升担心这个人反水，把北城的情报网全部废掉，重新布置、安排新的人接替。

最近三年多，苏城几乎没和岳戎联系。

他突然找上门，令人意外。

“叫他上楼。”盛谨言道。

程柏升：“要当心……”

“没关系，用人不疑。若他有异常，今晚就宰了他。”盛谨言道。

程柏升觉得也是这个道理。

岳戎上楼，程柏升和盛谨言都有点认不出他了，毕竟很多年没见过面。他很胖，走路都喘。

“这几年过得不错？”程柏升笑道。

岳戎：“心宽体胖，大总统更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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