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老夫人看不上,挑挑拣拣;人送去给盛谨言相看,盛谨言把人和管事全部带回来,叫人看管住老宅。
老宅愣是被他关了半个月禁闭,差点粮食都不够吃了,全城都看笑话,老夫人又惊又怒,终于消停了。
她没有继续给盛谨言“相亲”,却也万万没想到,宁夕还会回来,继续做她的儿媳妇。
她在宁夕身上没少吃苦头。
一个错误,岂能犯两次?
盛谨言找的借口,冠冕堂皇,老夫人却无法接受。
“我不同意你再娶宁夕。你感激她、感激宁家,可以给钱、提拔宁州同的儿子们。
当年宁夕非要离婚,她害得你还不够惨?你看看自己头发,不到三十岁白了一半!”老夫人道。
说着,她就哽咽了,“我是母亲,岂能看着自己儿子如此受苦?你应该放下宁夕。哪怕暂时放不下,和她厮混几年。
日子久了,自然而然就放下了。谨言,你心里是有很多的恨,只是被重逢的喜悦麻痹了。你听姆妈的,别结婚,将来后悔莫及。”
盛谨言静坐,姿势没有变一下:“我心里没有恨。对宁夕,没有。哪怕她离开了我,她在我心里也是唯一的温暖。”
“你不能被她拿捏成这样。”
“她爱过我。在她之前,我从未得到过真心。姆妈,这不是拿捏,这是感情。”盛谨言淡淡说,
“就像您对盛长荣的感情。哪怕明知她只是利用您,日日把她亲生母亲的牌位供奉在卧房内,您也疼爱她。”
这句话,似一根针扎进了老夫人的心口。
“什么?”
盛谨言已经站起身:“姆妈如果不愿意出席我的婚礼,我也能理解。大过年的,您劳累病倒了,宾客们也不会见怪。”
他不待老夫人说什么,走了出去。
老夫人的情绪总是向内的,她只能关注到她自己。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