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满脸的愁容和无奈。
话里话外都是把责任往苍家老爷子身上推。
“上次被祖父教导过之后,阿福再也不敢露面,日夜在房中闭门思过,可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他连连叹息:“早知如此,阿福宁愿被祖父训斥也要出面处理苍家的事。”
“若我用福气压住苍家的霉运,也许学子们便不会发生那么多倒霉的事,苍家也不会被迫搬走,我……”
宋福还没说完呢,便被一阵阵灰尘呛的直咳嗽。
林宵宵小小的人儿抱着大大的扫帚,故意在宋福面前卷起一大片灰尘。
“害,奈何我长的矮,不然我就用扫帚扫扫你的嘴!”林宵宵把扫帚往地上一支棱:“你长了张嘴怎的喜欢乱说话,你凭什么笃定这群学子倒霉是跟苍家有关系的?”
“再怎么说你也是苍家挂名的后代,我只听说过往自己家脸上贴金,没听说往自己家脸上泼狗屎的。”
“哦我知道啦,你本来也不是苍家人,就是个记名的,自然不会对苍家上心啦。”林宵宵耸耸小肩膀:“人对自己不上心的自然是无所顾忌了,对吧。”
宋福被怼的心都颤颤。
他们古人,尤其是女子,说话可都是很含蓄的。
怎的,怎的会有人说话如此直白?
竟也能说出口?
“不对。”宋福生怕自己内心的邪恶被大家发现,他憨厚的脸顶着两个红红的眼圈:“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苍家的名声,再加上……苍家未来之前,学子们都未发生霉事,他们一来……”
“哦豁,这是粘包赖啊。”林宵宵捂嘴讽刺的笑。
她伸出一根手指头:“第一,你说苍家的名声,那我还说你的福星是假的呢,我找一千个一万个人说,那也是真的了?”
林宵宵说这话的时候,宋福的心漏跳了好几拍,慌乱堆积到胸口,产生一丝怀疑:林宵宵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在试探我?
正琢磨呢,她又伸出第二根手指头:“第二你说苍家来了,学子们才发生了倒霉的事,证据呢?”
“你那意思,他们没来之前都可顺了呗?”
林宵宵抱着胳膊,小脑袋一昂,拐带着头上的两个小揪揪都冲天了:“那我可要和你们好好掰持掰持了。”
她的手指头像旋转的箭头,随意指了个瘸腿,柱着拐杖的学子:“你的腿是三天前偷摸去怡红院,和怡红院的姑娘玩你追我赶的友谊崴到的脚叭,你怕学院的人知道惩罚你,或把你逐出学院,所以你路过苍家的时候就想到了栽赃嫁祸的法子,撒谎说是苍家的霉运害的你崴脚了,对叭?”
那学子还狡赖不承认呢,面色涨红:“你,你身为堂堂夫子,岂能没有证据胡说八道!”
“想要证据?好哇,等着昂。”林宵宵从兜兜里掏出两个小纸人,对着俩纸人叽叽喳喳的。
她又指另外一个学子:“你说,你因为靠近了苍家,你家破人亡了?”
那学子理直气壮的:“没错!苍家没来之前,我爹娘都好好的,可自打苍家搬来了,我爹死了我娘也死了,这事情怎会有这么巧的事!这难道不足以说明是苍家把霉运带给了我们家吗?”
林宵宵听了他的话,叉腰仰头笑三声:“你把脑子落在家了所以才会说出这么蠢的话吗?”
“你骗得过别人可骗不了我。”林宵宵又不是他爹娘,才不会惯着他,给他留那所谓的面子鞋垫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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