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前住缙云山看望罗平和曾传芬的C市领导们渐渐稀少了。负责安排罗平二人生活的是缙云山管委会的一名副主任。这位叶副主任正要想去问问两位需要点什么,住得惯不惯时,见一辆军车停在了那幢名叫“绿苑”的别墅门前,车上走下的,是三位军官和一位年轻小伙子。
“请问同志,你们找谁?”负责接待的叶主任非常灵光,急忙上前问道。
“请问我父亲罗平和曾传芬是住这儿吗?”罗轹是昨晚打的电话,说今天要回C市。
“啊,他们是住这儿,我给你们开门。”叶主任殷切地说道。
“爸,妈,我回来了!”罗轹在门外大声喊道。只要知道父母确实住在这儿,罗轹的亲情感顿时涌了上来。
“啊,轹儿回来啦!”父母马上从楼上走了下来。罗轹马上将赵连城、赫连晓华、李至理三人介绍给父母认识“他们是我在北京的同事和朋友。”罗轹也只得如此介绍。
“大伯大婶好!”三人整齐地向罗平二人敬了个军礼,这对二来说,可真算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头一遭了。
“大伯,大婶,别听罗主任胡说,罗主任是我们的首长,我们是他的警卫和秘书。”赫连晓华拉起曾传芬的手,立即就把罗轹卖了。这时,正在为罗轹泡茶的叶主任一听,立即知道北京的正主儿到了。北京一个电话,两位普通的下岗工人就住进了高干别墅区,而且由市政府买单,并不说住多久,反正按高干标准接待就行了。原来,这两位并不太老的老人有个不得了的儿子。上校和中校仅仅是他的警卫和秘书,那他岂不是最小都是将军啦?她觉得自己的这个情报可谓是价值非凡。
“罗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能瞒你的老爸和老妈吧?”罗平对罗轹向来严厉,觉得儿子有什么不能给父母说的?
“爸,你看这?有些话我是不能说的。只是请二老放心,我做的事情,绝对是利国利民的,有时利利己也是合理合法的,儿子绝不会乱来的。”罗轹说道。
“大伯,罗轹首长说的是真的,他的身份国家是保密的,外界只知道他是一个公司的小老板,而国家要达到相当级别的人才能知道他是国家战略顾问室的主任。你们二老就放心吧。”赵连城为罗轹解围道。罗轹感激地看了看赵连城,还是年纪大的人办事牢靠一些,哪象那个赫连,真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接着,罗轹自然把这次到C市要呆几天,然后要接二老到北京生活等情况全部说了一通。赵连城发现,罗平曾传芬二人平静地听着这一切,有时点点头,有时还不时招呼赫连晓华吃水果,就像听家常一样,并不觉得儿子地位高了就怎么不得了啦,就这份宠辱不惊的性情,很多人都及不上。
最麻烦的事情终于来了。C市的头头脑脑们一听说那两位工人的儿子回来了,凡是有空的,都驱车前来拜会,按以前的说法这就是拜码头。其实,当他们接到中办的电话后,立即将二老接到缙云山安置好,并特派了保卫,但他们也很好奇这两位普通的工人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呢?并没有其他有背景的亲戚,只有一个儿子叫罗轹,而且刚刚大学毕业,甚至连毕业证都没有拿到,听说国庆时他还回家在雷公滩的车祸中救过人,怎么国庆刚过,中办就会来这么个电话呢,当然后来他们也接到了传真,证明这两人就是中办关照的人。但国家也不会开如此大的玩笑吧。
当然,来见罗轹的人先要经过赵连城等三人的关卡。罗轹不属于任何人,他属于国家,他们三人其中一个任务就是在罗轹有危险时誓死保卫罗轹。这是主席的原话!所以,哪管你什么书记、市长、局长,一律验证,好在主要官员都来看望过二老,二老大多认识,才没有让那些人难堪。
不过,由于他们不知罗轹到底是干啥的,而罗轹以国家机密为由拒不说出,所以也只能寒喧几句互相认识而已。有细心的人发现那两车是驻C市某集团军首长的专车,便打电话给肖劲,肖劲也以国家机密为由拒绝说出罗轹的部门和职务。
自由啊自由,你为何离我愈来愈远了呢?这时,罗轹还真有点恨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同学邱云了。其实,罗轹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怪他自己,哪能怪得了别人呢。
11月5日上午9时,公安部重案组两名特派员到C市某公安分局调阅邱云故意伤人案案卷。与此同时,公安部重案督查司司长及特警局局长避开任何人,直接面前C市公安局长,他们谈的什么,外界不得而知。上午10时,两辆警车从市局出发,前往市郊某乡镇秘密拘捕李灿阳,上午11时,当年参与械斗双方的现身在C市的当事人都被请到了C市公安局会议室喝茶。除了一名年轻的女警官给他们泡上一杯茶后,再也没人理会。十余人不知是什么原因。上午12时,每人一盒的盒饭送到了会议室,同时,每人面前摆放上一个案卷——邱云故意伤害案的复印件,那上面,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有证言和手印。这时,他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没有警察来问他们。
中午12时半,C市公安局局长陈昌会带着重案督查司李庆司长所要的材料,与李庆司长、特警局局长何强一起驱车来到缙云山面见神秘的罗主任。而且,陈司长还带来了林安之部长的最新指示:不要怕拔出萝卜带出泥!
与此同时,C市公安局某会议室的十多个人正就邱云的案子吵吵囔囔,没有公安的人在场,有人到巷道看望,结果也没有人,于是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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