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设计,中巴天眼矿业每天必须要生产锰铁矿石800万吨,才能保证在30年内挖空运走。这些矿石到了中国,相当于中国所需铁矿的三分之一,因此,国家已经作出决定,果断关闭国内79座大型矿山,把这些矿山留待三十年以后再行开采,把这些矿山的熟练工人和管理人员全部派往巴西,这些矿山的设备凡是科技含量比较高的,自动化程度比较高的,也全部运往巴西。前期400名葡语翻译、4000名天眼私人事务顾问公司派出的保安、5万人的矿工队伍已经到达巴西,这还不包括中国建筑总公司的10万建设大军。后期的45万人正在准备出发。
由于巴西铁矿的含铁量高达65%—71%,所以国内的宝钢、鞍钢、首钢等超大型企业已经与中国天眼矿业发展有限公司签订了供销合同,由于与巴方合同的成功,几乎是白送的铁矿,扣除海关、营业等各种税费外,使天眼集团每吨铁矿的净利润达到了1000元,只要800万吨矿石到达沿海港口,天眼集团每天就可收益8亿元。此外,50万矿工平均每天要从天眼集团拿走3亿元人币的工资,按每吨300元给各大钢铁公司的让利,这些让利,一举让这些钢铁公司凭空每天获得了2亿多元的额外收益。
这些铁矿,理所当然由自己的中国天眼国际贸易公司来经营,所以,这家公司每年还可获得100亿左右的收益。
为了把这每天800万吨铁矿石从遥远的巴西拉回中国海港,中国远洋运输集团公司为此准备了近三亿吨装载量的远洋货轮,巴西实在太遥远了,来去一趟需要在太平洋里跑一个月。
看到巴西铁矿的这些报告数据,主席整天乐呵呵的,有时更像个年轻人一样精力旺盛。中巴天眼矿业有限公司成立,他发去了贺电,宝钢等与天眼签订合同,他要出席,79家矿山的暂时关闭,他亲自开会作动员,中远集团与天眼集团签订运输合同时,他也要出席。主席知道,这些天量般的合同,每一项内容都相当于一个国家大型项目,而这些,都是这个神奇的罗轹所带来的。
北方、南方和西南天眼私人顾问公司,在陈剑的领导下,迅速崛起于中国的私人调查市场。因为,这些公司的背后,有一个最神秘的人物,他可以在一分钟内解决所有最疑难的问题。找人吗?抓人吗?寻找失物吗?只要是三大公司办不好的,每天秘书都会把这些资料统统汇总到罗轹的办公桌上,所以,截止于3月底,三大调查公司员工已经发展到12000余人,客户遍布各大中城市和各主要企业,特别是引进退伍特种兵后的保安和护卫业务,更是突飞猛进,三大公司,每月为集团公司带来的利润也在一个亿左右,而且不包含罗轹援手获得的那些每笔上千万的收入。因为罗轹对下面惟一的要求:那些特别疑难的案子,山穷水尽的案子,或员工处于生命危险时,都交给他来处理,但罗轹却作了一个约定,公司不能依靠他而求得发展,他只能救急。但恰恰就是罗轹的这种最后屏障,让三大调查公司无往而不利,在业界形成了良好的口碑。
包括主席在内,大家都很高兴,也都很忙,可罗轹却显得不怎么高兴,要说忙也算不上,除了每天定时为北美天眼投资公司准备操作指南外,就是偶尔出手教训躲在国外的那些腐败分子,要么就为调查公司解难。而巴西铁矿分布详解图,地质与环境专业毕业的罗轹早就画好交给张冲了。
在中国悄悄地发生着巨变的时候,乔伊也在认真地进行着她的学业。她是一个非常有进取心的女孩,虽然已经21岁,周围追求者成班成排,但没有一个人让他动心的。而对于罗轹,她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她收到的别人递给他的名片,从公子哥儿到总经理、董事长、处长、科长什么的,已经装满了一口袋,但她一张名片也没有扔掉,她认为那样对别人是不礼貌的。
这天晚自习时,电视新闻又在播放有关天眼集团的新闻,国家主席又出席了天眼集团和某集团的签字仪式。有一位同学说道:“这真是奇怪,地方政府官员出席这种企业间的合同仪式都是慎之又慎,为什么国家主席最近老是出席这个天眼集团的活动呢?”另一位同学接着说道:“呵呵,你们不知道吧,这天眼集团可厉害了,他们集团公司下属的北方、南方和西南三家私人事务顾问公司,牛B得很,我们的那些已经出名的学姐们,最近都纷纷换了保镖,改而请天眼派保镖了。”
天眼集团,怎么这么耳熟呢?自己是否在那儿听说过?学艺术的乔伊,并不喜欢新闻,所以她相信不是从什么报纸上或电视上看见的。乔伊无聊地摆弄着手中的迷你型摄像机,突然之间她想起来了,就是那次买这款摄像机时,在中关村遇到的那个小伙子,此前也仅见过两面的小伙子,给过自己一张名片,好像叫做“中国天眼集团,罗轹。”是的,因为罗轹后面没有跟什么职务,记得自己的母亲还奚落了那小伙子几句。他为什么不落职务呢?见多识广的乔伊立即联想到,只有那种非常出名的艺术家或演艺人员,因为已经是公众人物,他们不会在名片上落什么职务什么的,另外一种就是具有特殊地位的人,在同行一说大家都知道的人,也有可能不会留下那俗气的“职务”。那个叫罗轹的小伙子虽然给自己的印象不错,是一个很青涩的男孩,但他也毕竟太普通了,一身的衣服加起来也不过几百元,他可能是什么特殊人物吗?
乔伊陷入了沉默。但他瞬间又想到,敢于与自己打招呼甚至主动与自己认识的人,都自命不凡,或多或少都有点本事,那个罗轹看样子也是一个很懂世道的人,看起来也不鲁莽,应该不会是表面的那么普通吧?
想到这里,她立即从座位里翻找名片,艺术学院与其他学校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学生有一个固定座位,而一些同学也喜欢把名片放在书桌的抽屉里,有时也会拿出来炫耀一下,或给某人打个电话,要求别人请自己吃饭等。
万幸!这张名片还未带回家里,竟然找着了。乔伊此时才想起自己已经有几个月没有清理过自己的抽屉了。
这时,乔伊才认真地看起了名片,不但没有职务,连现在最时尚的MSN、伊妹儿都没有,地址也没有,只有一个手机号码和一个座机号码。座机号码一般而言是办公室的,此时人该不在,那就拨拨手机看看。乔伊想,只此一次,如果拨不通以后就不拨了。
但是,电话通了。“喂,你好!”乔伊主动招呼道。
“你好!我是罗轹,请问你找谁?”这是罗轹的外交语言。
“哦,我是乔伊。”乔伊突然脸有些红,这可是她第一次给一个不太熟悉的人打电话,听到电话中传来声音,不免有些紧张。
“你好!乔伊,你现在北艺吗?”罗轹“看见”乔伊坐在北艺的一个教室里,手中正拿着电话。
“呃,你怎么知道?”乔伊记得没有告诉过罗轹自己是北京艺术学院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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