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和纪稹自少年时便经常联袂出入长安市集酒楼,两人都是少年得意。 又是贵戚子弟。 因而长安人称呼二人为“连璧”○1,世人皆知两人为至交好友。 而卫伉对霍去病地另一大不满之处。 便在此。
霍去病自然听出了卫伉语中的讽刺意味,只是脑中想起方才分手前,纪稹面对自己质问时的无辜……谁想到到头来竟然是自己这方的人,设的计,只是不知道那家伙识破了没有……
万籁俱寂,殿内地烛火也早已被宫女吹灭,陈娇确实翻来覆去地难以入眠。 反复了四五次翻身后,刘彻侧过身子,一手扶着她的腰,令其不在转动。
陈娇立刻睁开了眼睛,她知道,背后的那个男人,还没有入眠,她轻叹了一声,开口问道:“你明日,要去见阳石公主吗?”
刘彻却是沉沉地,不说话。
陈娇心中又是一声长叹,对于卫子夫和其他宫人所生的那些皇子公主,陈娇虽然没有为难他们,但是一贯以来也不屑于做出一副慈母地样子,去收买那些永远不可能收买的人,一直都是采取眼不见为净的法子来处理。 所以此刻,她自然不能一改常态去特别关心阳石公主的婚事,哪怕她心中有再强的不祥预感也好。 事实上,就连刚才那句话,她也不该问出口的。
以刘彻的性格,绝不会将自己的女儿作为和亲地祭品,尤其在大汉对匈奴占尽优势的情况下,所以等他查清一切后,自然会给这女儿找一个配得上的驸马。 只是,到底是谁,让王信来提这事的呢?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卫子夫的女儿,王信……
在众多凌乱思绪的围绕下,陈娇还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却没有发现,她身后的刘彻是一直睁着眼睛的。 他伸手抚摸着她细腻地脸颊,偶尔从云间斜射入室内地月光,映照出他脸上的阴沉。 过了好半晌,他终于有了下一个动作,却是将陈娇地身子微微扶起,让她整个人靠在自己的身上,如果对待一样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阿娇,无论如何,朕都再不会伤害你了。 ”
椒房殿
“你是说,她开口为萸儿求情?”卫子夫眉头微皱。
“正是。 ”崔依依悄声道,脸上带着忧心,“陈大人让人传来的消息里的确是这么说。 娘娘,这会不会对你的计划有影响?”
“没什么!”卫子夫摇了摇头,说道,“只是觉得她也变了。 从前她对芯儿可是恨不得亲手杀之,如今却反而会开口阻止萸儿和亲。 ”说完,她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飘渺,似乎陷入了某个不能挣脱的回忆里。
阿娇皇后,若是从前的你有这一份宽容,子夫想必也会甘于做一个屈居你下的后宫夫人吧。 只是如今,却是晚了。 从前你说,你永远都不会变,如今却是终究变了。
这个世界上,果然没有什么是能够永远留住的,永远不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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