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悦的眼泪却已经夺眶而出,急忙擦掉了道:“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原小生没想到马悦会掉眼泪,就在马悦肩膀上轻拍了拍,自我调侃道:“不笑难道还哭啊。伟人也说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反正在这里也挺舒服,每天吃饱了睡,睡足了吃,也好好犒劳犒劳自己嘛。”
原小生无所谓的样子,惹的马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我看你这个人就是没心没肺,都已经火烧眉毛了,还能说出这种话。”随即口气正式了起来,压低声音问道:“你今后打算怎么办?”没等原小生开口又接着道:“你给我说,你总共收了人家多少钱,现在把钱退了,是不是就能减轻罪刑。当然了,钱的事儿,不用你操心。”
一听这话,原小生嚯地一下从沙上站了起来,对马悦怒目而视,厉声道:“马悦,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停顿了一下,觉得马悦毕竟是一番好意,便用缓和的语气道:“我给你说,事情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也不是钱的事儿。你就不用费心了。”
马悦的眼眶中再次充盈了泪水问道:“那他们为什么要把你关起来?”
这岂是三两句话能说清楚的事情,更何况原小生也根本不想给马悦说,便安慰道:“我这儿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管也管不了。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说完就转移了话题问道:“湾子乡的情况怎么样呢?你给我说说。”
马悦哪儿有心情说湾子乡的事情,又再三追问,原小生觉得也不是什么保密的事情,便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这下轮到马悦火了,一拍沙扶手道:“他们怎么能这样呢?陈明仁和李东权就不管不问了吗?”
原小生叹了口气道:“事情展到今天这一步,也是我万万没想到的。不过,我想……他们应该有自己的苦衷吧。另外,如果他们再跟对方闹僵了,在政治上就根本失去回旋的余地了。或许真如付颖所说,政治斗争的残酷性,是我们根本没办法想象的,要远比反腐激烈的多。”
马悦是个生意人,虽然也接触官场,但对深层次的问题还是知之甚少,就转移了话题问道:“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呢?继续当这个官吗?”
原小生摇头笑了笑道:“现在还不好说,只能是走一步看一部步。当然了,他们想陷害我肯定不可能。收受贿赂的事情,他们拿不出证据。”
世界上的事情,真的很蹊跷,说什么就会来什么,往往自己觉得万无一失的事情,突然之间就生在了你的眼前,让你防不胜防,又感到窝心晦气。
中午原小生刚刚给马悦说了对方陷害不了自己,晚上就出事了。
大概十一点左右,原小生已经躺在了床上。因为白天跟马悦见面的事情,让原小生多少有些心潮起伏。南素琴嫁人了,付颖回了都,田晓蓉也没露面,这三个女人曾经都对自己表现的一往情深,而现在却舍自己而去。
南素琴就不用说了,是自己辜负了她,让她心力交瘁,让她伤心欲绝,摧毁了她那看似坚不可摧的爱。然而,如果换个角度来讲,也可以说所谓坚不可摧的爱,只是骗人骗己的谎言罢了,不会坚不可摧,更不会永不分离,一旦损害到自己利益,甚至于现可能伤害到自己,马上就会土崩瓦解。
付颖对南素琴的刺激确实很大,但是如果南素琴当初不愿放弃,愿意跟自己开诚布公地进行一次沟通,那么最后的结局也不会是这样的。所以从根本上来讲,付颖的破坏虽然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最终原因还是南素琴心中已经没有了爱,或者说那份爱并不是坚不可摧。
而付颖和田晓蓉就更有些可笑了。曾经的付颖是多么的疯狂,已经到了非尔不嫁的地步,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从诱惑自己上床,到跟南素琴摊牌,每一次都是有计划,有目的地进行,可以说是步步紧逼、步步为营、步步为进。田晓蓉虽然没有付颖表现的那么强烈,但那种渴望羞怯的眼神,那种“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做派,那种甘愿身相许的急切,在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身上时时处处都表现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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