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方紫岚神色郁郁,“你远在北境,又不理政务,想来从未察觉到,这些年朝中几乎已经没有寒门子弟新任为官了。”
“怎么会这样?”上官敏怔住了,方紫岚认真道:“不仅文官,武将也是如此。绮罗一战,能让人叫出名字的将军,有几位不在九大公卿之家?”
“皇甫鑫将军,独孤明将军……”上官敏念了两个名字就停住了,“可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方紫岚打断了他的话,“虽言学成文武艺,货卖帝王家,但公卿世家之后想要什么比寒门子弟容易了太多。若是连在朝为官的寒门子弟都备受打压,长此以往,寒门子弟哪还有路?”
上官敏听至此处总算是明白了,“所以礼部刻意为难师父,是因立场不同?而礼部尚书明知可能会备受刁难仍要薛大人前来,是因打压于他?”
“基本是这个理。”方紫岚微微颔首,“我如今病着,有些事便更压不住了。因此年终祭典和新年社戏,我能到的场合尽量露面,初五的开宴也得好好筹办……”
“原来不是迁怒。”上官敏小声嘀咕了一句,“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温先生体贴细致,此言是怕你觉我罚得太重心里不痛快而已。”方紫岚无奈道:“你若喝酒我不拦你,但倘若失了分寸,口无遮拦,我也不会轻饶。”
“是。”上官敏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师父,我不怕受罚。更何况,从师父收我为徒至今,也并未罚过我,何谈罚得重?”
“你啊。”方紫岚笑了笑,忽然道:“薛大人,听墙角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不知薛大人去而复返,是何缘由?”
闻声薛昊宇走了进来,拱手一礼道:“下官见方大人与这位公子相谈甚欢,实在不好意思打扰,故而在门外站得久了些,并非有意偷听,还请方大人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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